她是被他抱在沙发的,他可以感觉她极度的绝望和悲愤。一时间,他五脏俱焚,他觉得他对不起她,他做了对不起她的天大的事。
“你送我到大门口,好吗?我要回家。”她没有一点力气。
“我把你送回去。”
“不,不用,你还要在这里,招呼客人……你还记得吗?我曾经把这个酒店交给你。”
“我没有忘,时刻都记着。”
“从我们走进来的那一刻,这里就象是那么大那么大的鱼缸,我们谁都跳不出去了。你……信吗?”
他的心强烈地被纠痛了一下,这句话似乎已不是第一次在听了。他说:“我信。”
“信了就好,走吧。”
他揽了她的身子,扶着向外走。细想却呼吸急促,浑身发抖起来,已经被盛怒就要夺去意志的人,她还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她让他送她到大门口,可那里站着的,是谁?怀了自己骨肉的,身上流了自己血脉的,是谁?她是谁?
天!
“亲爱的,停下吧,小广的车就在外面。”“嗯。”他觉得四肢麻木,已完全变成了一个木偶。
“一定要看好。”
“嗯。”
“跟那个迎宾说让她看好这些鱼。”
“嗯。”他的脸灰了,因为她突然之间向他笑了起来。
“亲我一下,我要走了。”
他刹那间便看懂了她脸上所写的所有隐密。
先前的猜疑得到证实,她是明明白白,准准确确要以非常高的姿态在向他来递交她的战书了。那奇意的表情似千万把钢刀脱鞘而出,向他和他眼角模糊了的红影刺去。他一时几乎站立不稳。
“亲我一下,我要走了。”她的声音又大了一层,那个红影正在把身子斜靠在了巨大的鱼缸上。
鱼在静静穿梭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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