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低头就埋住了她。
柔润的深吻在她脸颈上垂落,再次激发了澎湃壮丽的誓言。海棠在一瞬间感到了难言的悲壮和纠心的疼痛,无限的哀怨如小山一样扑天盖地重压而来。
她想哭,她想大声地哭泣,可以让全世界都能听见的大声的哭泣。
“你除了我,不想再碰别的女人,可是我在别人的眼里,是谁都要骂几声的下流人!在董事长说来,我就象一只蚂蚁!女人是不是就这样可怜,女人是不是都要这样的下场?我们要去救蓓姐,或许是在她快被折磨死的时候,送她一件日思夜想的礼物,不枉虚度她这一生,错了吗?有什么错?有什么错!”
“但是我不能那样做,我宁愿给她钱!”
“她要的不是钱!”
“但我只能给她钱!”
“不……你救救她!”
“你让谁都来评评这个理,救人是可以这样救的吗?”
“是的,可以!我想,我想,完全可以!因为,因为,你知道的,傅总,你曾经知道的,爱一个人是多么地痛苦,爱一个人需要承受多么大的折磨,你忘了吗?忘了?我们是怎么走到一起来的?我们折磨了那么久!那么久!傅总,傅总!”
“我永远都不会忘。”
“那你也一定能够理解她,她为了爱你承受那么多折磨,很多年,很多年……而且,她还一定是快要死了。你去救她,去救她……我求你!”
“……海棠……”
风雨飘摇了近四个时辰,九点多钟的时候竟然停歇住了。
雨后的冷寞在黑暗中悄悄地一点点在窗灯下游梭。落红狼藉,漫漫长夜,说不清的孤落与独寂。
刘蓓躺在被里,于一阵又一阵突袭而来的咳声中,再一次绝望了自己。她企图将一个可怜的我永远裹睡到难以有知觉的眠睡梦中,安然去做一个静魂平魄。但夜鸟的空啼与病痛的折磨时刻唤醒她沉睡的记忆,令她不得有片刻的宁息。
她想起了很多很多……忘不了那一场场已深烙脑海曾经的经历,忘不了,忘不了她与她所爱的那个人在一起的每个画面,以及点点滴滴。此时才发现他的微笑,他的容貌,他说话的声音,他走路的姿态,连他吸烟时的那种深思,都象最鲜红的血滴一样,渗入到自己的体脉,和自己已溶为一体。
她很早就发现爱他爱地那样深,那样真,不能舍弃。
她很早就怀疑自己是不是要死在他的手里。
她很早就在静静地告诫自己:离开他,离开他吧!离开他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事实证明,她的一切猜想完全正确。她很明白离了他恐怕一刻也不能成活,而现在,这个时刻, 已经跌跌撞撞地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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