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我一直伴随我走到现在。
我很早就发现这两个我非常矛盾,他们根本不可能同时实现。这还罢了,最让我痛心的是,我知道了如果要让第一个我实现,就必须杀死第二个我。亲爱的,你不知道,我当初是多么残忍地杀死了第二个我,我也企图想让它们同时实现的。但是,不能,最后事实证明,根本不可能。
我只好努力去创造第一个我。但是……当我把第一个我终于做得非常成功,而且炉火纯青的时候,我竟然经常感觉自己并不快乐,甚至是很痛苦,以至于泪流满面。
我找了很久,终于发现是第二个我,它在我埋葬它的地方不停地呼唤,常常让我哭泣。我于是就把它又挖出来了,仔细看它,虽然是偷偷摸摸,可我越来越感觉它的美丽。
终于有一天,我把它挖到了手心里。
我再次想同时拥有这两个我。然而非常不幸,事实证明,我又一次错了。这次的结果跟先前完全相反:如果我非要拥有第二个我,就必须杀死第一个我。”
“亲爱的!”他默默地盯着她:“我已经遵循你的愿望杀死了第一个我。相信我,我没有错,我跟你一样,现在不想再主宰什么,只想过我们最平凡最美好的生活。”
“哦!亲爱的,我想我们一定会很幸福的。在这个世界上,主宰一切也许是有远大抱负的人终极的追求,可美丽祥和的感情也许是我们这些平淡的人所要追求到底的。我想,我一直在想,对那些主宰者来说,它同样并不逊色啊。”
“亲爱的,谁说它逊色了,啊,你可了解到在我们身边,它是几个人能轻易拥有的?它的价值,它的美丽,一样可以流传千古,传唱千秋万代的。”
在医院的走廊里,于蓝受杨少的委托,走在去探望杨宝如的走廊上。
心中暗自恼恨:正是这个杨宝如,不是她凭空中插这一杠,怎么会有今天!女人对付男人,虽然需要手段,但也要看看这手段用在什么地方,怎么用。你这样做,只是让人觉得脑子不正常之外,别的什么也没有。而真正的成功手段,应该叫人佩服得五体投地才行。
于蓝想着,就走到病房前。不用多思考,临来前已经把什么话都考虑好了。此一举,定要为杨总扯平这件事,这个财神,无论如何要巴结得上乘。
于蓝轻轻推开门,一眼便望见杨宝如穿着病号条纹衣,半靠在床背上,跟先前形若两人,神情凄然。
于蓝忙喊了一声:“宝如!”走过去,亲切地在床边坐下来,拉住宝如的手就攀谈起来:“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于蓝啊。平常我不大肯去店里,你可能对我有些生疏,不过我一直都记得你。常玲和刘蓓经常在我跟前提起你,说你能干。妹妹,你怎么说走就走了?”
宝如抬起眼睛看了看,没有说话,只是喊了声:“宝宝。”
于蓝见她这样,叹了口气说:“宝如,我们女人真是可怜,但是说一句实话,你太傻。换了我,我不会象你那样。你的傅总是什么样子,你也是知道的。但是我就不会象你那样去寻死,那样做太对不起父母。凭什么要为他们死?为什么就不能让他们为我们死?让他们有一天死在我们手里才算得上本事。”
于蓝这几句话倒是出自本意,自己精彩的切身体会最能说明此刻自己最想说的豪话。
宝如听了竟渐渐抬起来头,脸上竟有了一点欢愉之色,缓缓地竟说:“刘经理……“
于蓝有些尴尬,却点点头:“嗯,她也辞职了,到外面发展。”
宝如又说:“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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