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的时候,从门外依次走进来三个人。
宝如很惊讶,几日都未曾见一眼的杨少竟领着傅留云,身后还跟着苏海棠!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来干什么来了?
是他的脚步首先停在床前,举着雪茄,他依然怀着嘲弄的目光看了她几眼,吐出一口烟:“这几天怎么样?疼不疼了?”
宝如浑然看了看他,目光又茫视了。
其次是傅留云过来喊了一声“宝如”,然后说:“怎么,连我也不认识了吗?我是傅留云。以前咱们一起在刘蓓那里喝酒的时候,你猜牌猜得可真准,我怎么都赢不过你。怎么,才分手几天啊,你都把老朋友给忘了。”
杨少说:“她现在架子可大着呢,我天天来看她,她都不理我。”
最后是那漂亮的海棠了。
她没有先说话,只是扭头对两位男客说:“你们先出去一下好吗?我想跟宝如说几句话。”
傅留云立刻点头说:“嗯,好久不见,老朋友是应该好好聊一聊。杨总,走吧,我们也出去喝几杯,很长时间没喝酒了。”
杨少说:“好啊,我正想请你呢,咱们就到楼下的秦淮人家去喝鬼酒。”
随着那轻微的一声关门声响,四楼407病号房床上,便坐着两位以情深义重为命的年轻少女。
如花似玉的那位,向憔悴的难者伸出了知音挚情的怀抱,然而受难的人还是在一片迷视的茫意之中拿着如傻似狂的“宝宝”二字作着自己唯一的挡箭牌。
海棠举起手在她眼前轻轻摇晃,她专注的目光盯着她看。
她清亮的眼睛注视她,似乎已经枯竭的双眸,忽然间竟有了片刻的明智,然而转瞬,就再次恍惚。
“宝如,宝如,你真地什么都不知道了吗?”她的声音轻如幽莺,却隐隐夹带着山谷中的微颤。
“宝宝,宝宝……”悲愤的询问只能增加那一层虚无的沉重。
“宝如!”海棠突然就扑倒在她的身上,大声地哭泣起来。
那个可怜的人,这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在这个世上,也许她的痛只有她才能深深地理解了。
“宝如,你真地还是以前那样爱钱如命的宝如吗?真地还是?我跟他们说不是,可他们死活都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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