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还供她养她,让她好吃好喝,锦衣玉食,千金小姐一样,居然一点都不留恋?常言道,好死不如赖活着,可是她要的却是这样一场好死。
从这么高的楼上跳下来。那天,她是吓我吗?只破了一点皮,可今天呢,这么高的楼,居然连一点都不带怕劲,飞出了那么多的血雨。
这一次不是吓我来了,那是干什么来了?我杀死了她的宝宝,她要向我寻仇,寻仇为什么不杀我,却要用这种方式,是不是比杀了我还难受。
原来发愁她要缠我一辈子,可是现在不愁了,她死了。死得好干净,她再不来缠我了,再不来了。
“宝如,宝如……”
海棠来自内心深处的强力震撼已变成绞心的疼痛,跌在地上两只手还是想伸张过去,想要抓住那以死明志的人。空气里咚咚响着砸向地面的沉重,此起彼伏,那惨烈的声音依然还在不停敲打海棠的心。
“宝如,你终于,终于……可以证明你的清白了。”她为她拉出了最凄凉的哭声。
炽热的太阳照亮血泊中惨不忍睹的少女,无知的人们惊奇和感叹如花岁月的突然破碎,然而他们绝对看不到那一摊汪着愤恨和泪光的鲜血之中,正有洁白如玉的灵魂悄然萌生,其清纯与艳丽,闪耀着逼人的光华,简直无与伦比。
稍顷,杨少迈着庄严与肃穆,终于走向她的身侧。他象俯看一座青山的突然坍倒,又象是审视女神安祥的睡姿。然后,就起身抱起了她,向人群外走去。
傅留云也扶起了海棠。海棠软软地恸倒在他怀里,傅留云低头看时,大惊,发现她的目光又开始缥缈起来。
“海棠!”
“难道……爱情非要付出生命的代价才可以证明吗?为什么,为什么。”
三天后的一个早晨,天色朦朦,竟似又要下起小雨。傅留云兴冲冲地接了杨少的电话,走进来与海棠说道:“亲爱的,那杨公子要厚葬宝如。”
海棠正歪偎在窗前发呆,听了这话,忽然转过头来,听傅留云说:“刚才邀请咱们去凤山陵园。嘿,听说他十七万买了一块好大的墓地给宝如,不过是偷着埋的。他爸妈还不知道这事儿,幸亏杨少手里有钱,不然早就在报纸上爆光了。你说巧不巧,偏偏遇上那杨宝如,家也无家,人也无人,竟然查不出她是哪里来的,真怪。
不过这样可便宜了杨少,否则的话,谁家的女儿这样屈死,不查个水落石出?杨少倒少了一劫。他也可能知道理亏,对不住宝如,那天我跟他一起去火葬场,他买了项链,戒指,亲自给她戴在身上。平常嘻嘻哈哈的一个人,那一会儿还掉金豆了。唉,宝如也算安息了吧。”
海棠在昏昏默默中忽然带着一丝惊喜的神情,抬起头来,说:“这是真的吗?亲爱的。”
“是真的。亲爱的,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傅留云急走过来,仔细捧住了她,忽然就看出了一块淡淡的红斑来:“怎么,上了火,瞧你脸上怎么烧出这样一块。”
“是吗?在哪里?”
“没有,很淡的,几乎看不出来。”
“哦,亲爱的,让我看看,我这几天可能真地病了,头晕得厉害。怎么,脸上也有反应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