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几步,停下来歇歇,她想尽快地回到家去,仰身躺在那席梦思床上,那样永远也不会有这样的难受。即使有,也会安静地闭上眼睛想象和爱人在一起的所情所景。
终于捱到楼梯口。上楼的时候,傅留云来了急电。
“亲爱的,你在家里吗?”
“哦,没有,我正在上楼。”
“好好休息。”
“嗯,我会的。你呢?还好吧?”
“我很好,想不想知道,我刚才给她打了电话。”
他很兴奋。
“哦,你真地,真地给她打了吗?”
她走到了三楼,但是晕得厉害,两只手紧紧抓住扶栏。
“我打了,我对她说,那个虚伪的我已经彻底地死了。我们是贫贱夫妻,任何一切都不能改变我们。
“啊!亲爱的,你真地是这样说的吗?”
尽管是在难捱的苦痛之中,她还是露出了兴奋的微笑。
她脑海里一片浑浊,但是声音却仍然是那样清晰,而且比以前更温柔可人。
“是的,我就是这样说的,你不喜欢?”
“我很喜欢,亲爱的,什么都不能改变我们。就象你说的那样,我们要像,要像孙行者那样,为所欲为,做我们想作的事情,好好地活着。”
她说着已一步一步捱到门口,扶着门边。掏出钥匙开门,可钥匙在锁孔里转了半天,竟不能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