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我让你死呢?”
“我本身就是快要死的人。”
“我是说,是我让你死。”
“……我会答应你。”
“呵,真痛快!”她一气喝下了一大口咖啡,脸上荡漾着满脸微笑,开始了她十二分充满畅意的报复:“我曾经很清楚地记得你说过的一句话:你们的感情跟富贵贫穷毫无关联。还大言不惭地说什么象埋藏在地下的井水,不管土层是多么厚重,一样会默默滋生蔓延。呵,你们俩个当初是那样狂妄,狂得似乎不知道了东西南北。我现在很想知道,你们的感情跟富贵贫穷还有没有关联?那厚重土层下面的滴水还能不能滋生得出来呢?”
她象一个晶莹剔透的水缸,缸里面溅腾着层层水花。她的双眼被水雾深深地迷离,脑海中一片混沌,却又那样明智地于平静中柔顺地回答:“我不敢,再不敢了。”
“真地不敢了吗?”
“真地不敢了。”她看着她的脸说:“既然吹出了那样大的话,却又这样胆小如鼠,这是做什么呢?真叫人觉得虚伪,象个伪君子。在我看来,你们应该是视死如归的,那样才显得是英雄。”
她木然地坐着,被那酷烈的刑具拷打得已经麻木起来了。
“什么狗屁清泉,你不觉得那是一汪阴水?见不得人的狗男女,还敢口口声声到我面前表白?我真地怀疑你吃了熊心豹胆。你爱一个人,可以为他跑到我的面前大胆地炫耀。他不爱一个人,可以随意地羞辱他所要羞耻的那个人。那是你们最得意的时候,不得意,就来可怜巴巴地央求我,象一个要饭化子。我真是被你们折腾够了!你们怎么会这样变化?孙猴子也没有这么快吧?真够不要脸的!”
她的话掷出来象刀子,一片一片地割着对面早已由刚强变成了脆弱的女郎,直至把她撕得鲜血鳞鳞。可是她却迸紧了全身力气筑起了一道坚固的围墙,以此来阻挡自己波澜壮阔的情怀。
她非常明智地告诉自己,自己绝不可能破坏这唯一的一次得救机会,否则,自己一定会真地濒临绝境。
“现在,你却来跟我要钱,”于蓝将两只眼睛死死地盯住了海棠,象法庭上即将宣判的法官:“我今天定要亲口听你说一句:这个世上,钱还重要吗?”
“……重要。”
“你还敢说你们的感情跟富贵贫贱无关吗?”
“不敢。”
“钱和情哪一个最重?”
“钱。”
“哈哈哈!”当她象一个审判庭犯的法官听到了罪犯最终的认罪状,她终于开怀大笑,以胜利者的姿态在那一刻几乎忘乎所以。
今天,再没有比这更痛快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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