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又怎知松庄主的《松下指》敌不过刺客?我正想问问,刚才刺客来袭,道长到哪儿去了?”说这话时,裴召眼睛却没有盯着蓝道长,而是看了看松白苍的肩膀,又看了看蓝道长的下身。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钟舒曼赫然一惊,她自然也看到了。
松白苍肩膀上的伤痕与昨晚梦无常后颈上的伤痕极为相似,布襟已被撕裂,伤痕乱如蚕丝,又密又多,这分明是被拂尘一类的武器所伤。
而蓝道长的道装是那种修长的袍子,这种长袍一般都掩过了靴子,但是袍子底端的边角却已被浸湿,这显然是被水打湿的。
怎么打湿的?
外面夜已深沉,露水遍地,难道道长外出过?难道松白苍是被蓝道长所伤?难道凶手就是蓝道长?
整个七层大厅忽然变得鸦雀无声,每个人都把蓝道长看着,但到了这个时候,他居然还是处惊不乱、神色平静。
郡主忽然挥了挥手:“我已有些累了,你们都退下吧。”
“这……”众人瞠目结舌,但既然是郡主发出的命令,所有人也不便在七层久留,纷纷告退。
钟舒曼满腹的疑云,缓缓的往五层走去。
刚一走到五层楼梯,张赫就从后面追了下来,伸手拍了拍她肩膀:“我有话想对你说。”
钟舒曼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哦?什么话?”
此刻张赫脸上的笑容就不是招牌一笑了,而是变得有些怪异。
这样的笑容钟舒曼见得多,特别是和胖子在一起的时候,看到附近有美女路过,胖子就会露出这种猥琐的微笑。
张赫的笑容现在比胖子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在这里不方便说。”
钟舒曼又好气又好笑:“那在哪里方便?”
张赫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在你的房间里就很方便。”
他这话的声音说大不大,但说小也绝不小,正在下楼的蓝道长等人都清清楚楚的听到了,独舞甚至很是鄙视的扫了张赫一眼,然后冷哼了一声转身朝四楼楼梯走去。
钟舒曼的脸有些发烫,但她当然是相信张赫的,于是小张同学就跟在钟舒曼身后飘啊飘的走。
听涛小筑的客房布置得很雅致,这里就不同于厢房了,房间仍然是男女有别的,男人住的房间一般都是茶几酒杯、硬椅油灯,而女人住的房间多是粉色调调,红烛锦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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