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她收钱确实收开心了,可是财富也往往蒙蔽了人的眼睛。
“他也有问题?或者他也是真凶的同谋?”江尧还是不敢相信这种事。
张赫道:“这种可能姓不大,因为他好歹也是威远的总镖头,他不可能拿自己的身家姓命来参与这场阴谋,因为红货价值这么大,倘若真丢了的话,谁能赔得起?依我看来,高天雄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已,我若是真凶,我一定会用巧妙的方式通知他,红货在武当禁地,已被武力兄找到了,他不但不清楚自己已经被利用了,而且更不会接触到阴谋的核心本质,这对真凶来说,是相当安全的。”
江尧道:“为什么?我还是不太明白。”
张赫道:“很简单,你若是高天雄,你如果收到了这样的惊人消息,你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江尧叹了口气:“只怕我也跟他一样,迫不及待的要上武当查个清楚,看个明白,说不定我走得比他还快。”
张赫道:“这就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为什么真凶算准了我会跟你们遇上?而且他也算准了你们一定会绕开解剑岩。”
江尧脸上的表情也难看极了:“我们三个人碰上你,难免就会发出动静,所以石雁很容易感知到了你的具体位置,于是就追上你了。”
“不错,就是这样的。”张赫道,“真凶知道就算凭我们四人联手,也休想动得了石雁,所以就有了大牛老早就潜伏在大树上伺机出手。”
江尧道:“你怎么知道他是很早就潜伏在那树上的呢?”
张赫冷笑道:“我承认大牛也很强,可是凭他的实力,想在我们激战时赶来偷袭,天下闻名的石雁岂有感知不出来的道理?所以他就只有从一开始就埋伏在这里,绝不运功、绝不开口、甚至呼吸都不敢太大,他只有静静的潜伏、漫长的忍耐,等到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出现后再动手,这一点我至少是了解他的,他确实是那种极能忍耐的高手,我以前在唐家堡就见识过,倘若真有一个人能够胜任这个刺杀行动,大牛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号人选。”
张赫顿了顿,继续道:“你注意到没有,大牛从树上跳下来的时候,他双目失神、面容憔悴,明显是因为长时间的潜伏与忍耐,神经高度紧张,加上最后一击的全神贯注,他早就心力交瘁了。”
江尧叹服:“你的观察能力才是真的无人能及。”
张赫感叹道:“其实以刚才的情形,他完全没有必要下树后让我看见他,他完全可以施展轻功悄悄离开的。”
江尧道:“可他还是下树让你看见了他,他还跟你说了几句话的。”
张赫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深邃起来:“因为他知道我并不是个呆子,我将来如果要刨根问底的话,一定会查到他头上去,也许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张赫的目光落向远方,他想起了昨天在山下的解剑岩前,两人分手之际大牛告诉他信息,以及大牛跟他的一番对话,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现在他明白了,大牛的话是有深意的。
因为从某种程度上说,大牛跟他是同一类人——为了理想!
但大牛跟他又有所区别,大牛是绝对的理想主义和实用主义的结合体,是那种放在任何团队中都应该是发号施令的老大级人物,像这样的人,会甘心受人驱使才参与阴谋吗?会甘心当一枚棋子吗?
张赫很了解这一点,至少他能够理解大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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