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赫道:“有疑心的人才做得了皇帝,要怀疑到连自己都不信才有资格,要是让我当皇帝,我用得着让曰月神教的圣女来保护我?”
他的话很微妙,无疑暗指沈君雪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沈君雪要保护正宫之子的原因,肯定也是张赫突然决定不杀他的原因。
这一点江尧已经想通,但她却一定要杀。
只不过张赫已经猜到她在想什么了,道:“我们走!”
“走?”江尧疑惑。
张赫望着她大大的一双眼睛:“我想喝酒!我们一起去?”
每当面对他如同邻家男孩般那种柔柔的、懒懒的目光,江尧所有的疑惑、惊讶和迟疑都立即抛弃。
她柔声道:“我陪你!”
张赫终于笑了:“那我们就走!”
正宫之子冷冷道:“禁宫行刺,居然还想出去喝酒?”
张赫看了他一眼:“我劝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好好想一想王公公是谁的人?我刚才若是蹲在上面看戏的话,现在就轮到你躺在地上看戏!”
正宫之子顿时语塞。
但张赫不再理他,跟江尧并肩走了出去。
沈君雪也只好把他们望着,就不要说她要对付张赫二人了,单是江尧她就留不下来,所以……望着就望着,人生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子的。
又是寂夜,但夜空有月。
新月如钩,挂在树梢头,尽管月光清寒,但也添了几分诗意。
张赫就躺在屋顶上望着明月,不时提起一壶酒往嘴里倒。
别人饮酒都是喝,他却是倒,一个人只有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倒酒。
江尧坐在他旁边,四下清野已无人,虽然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单独相处,可是很多话却无从开口,因为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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