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许那老者方回过神来,一副怒不可遏的瞪大了眼睛,吹起了胡须,声音满含怒气的道:“荒谬,那时你也才年方十二,怎知情为何物!”
“世伯方才也说了,晚辈自七岁便打理袁家家业,十二岁为情而动又有何稀奇?”
“你……你……”老者被袁惜这一记反问,噎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气的颤抖手指的指着袁惜。
而底下的窃窃私语声更是不断,殷然隐约听清大多数的讨论都是觉得袁惜说的在理。而袁惜居然以一个七岁孩童的肩膀,便当起一个王朝四大世家之一的重任,那要有怎样的耐力与智慧……
“而至于逼死自己的亲堂妹此事更是欲加之罪!”袁惜很耐心的等着老者少许,不见他有话语反驳,又继续道:“晚辈与妻子新婚情深,怎会心恋他人?若真是如此,我又何必娶殷家七小姐殷然,而不直接娶殷家十三小姐?
当时事实是,殷家长辈美意在先,欲将殷家十三小姐赠与晚辈填做妾侍。只是袁家组训在上,袁家男子不得二娶,女子不得为妾!晚辈亦本无二意,殷家各长不信晚辈所言,晚辈在言语间不甚冲撞了殷家长辈,而我的妻子,为了保我廉孝名誉。便一览所有罪责与骂名,挨了盛怒中的殷老太爷几近索命一掌。
殷家十三小姐,自小体弱多病,这是江湖中人尽皆知的事实。所以她的仙去,究竟如何,却不得而知……咳咳……咳……”说到此处,袁惜突然一阵咳嗽。
殷然一直注意着袁惜的脸色变化,看着语气平和的他,缓缓的道出种种“真相”不禁听愣住。这会听他咳嗽,不由得跟着一阵揪心。
而袁惜似乎注意到了她的眼神变化,对着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那一笑仿若秋天的栀子,苍白而无力,更是让殷然的心忍不住轻微的颤抖。他自己都是强弩之末了,居然还能分心去在乎她的眸色意动……
而后袁惜平缓了呼吸,又继续对被怔住的众人道:“而当时天下间流言漫天,说我的妻子心肠歹毒,逼死妹妹,还不愿去参加葬礼。可是有谁知道,我的妻子为了我深受重伤,卧床数月?却还得背负如此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