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两?呵,殷然心里轻笑,银子的确是吸引人的东西,何况是如此巨资。
“殷家祸劫?”殷然故作不解,望了眼旁边的莫无言与袁惜。莫无言继续微皱眉,袁惜睁着澄澈的眸子,一副不解状。
“殷天凌说,因为你惹的祸,所以殷家三公子才会策反谋逆。而你命星邢克殷家,只要你死了,殷家就可以渡过此劫,殷家三公子也会性命无忧!”杀手原来还有点紧张,而后见殷然一副若有所思,似乎听进他的话,松了口气,后来越说越流利起来:“我知道的,都已经说了,你答应过,会放了我的!”
“嗯!”殷然收匕首入鞘,轻应了一声。眼看着杀手如获大赦般的眼神,殷然眉目间笑意轻浅。“夫人,我看你就看在这位兄弟编排的如此生动的份上,饶他一命也无妨。”袁惜突然道,含笑接过殷然投来的眸光。眼神交汇间,那种不言而喻的默契,让殷然心里一颤。而后忙挪开眸光,转向明显变了脸色的杀手。
“我,我没有说谎!”那杀手忙争辩道,在椅子上又是一番挣扎。
“嗯,你没说谎,你只是在编故事!”殷然点头道,再次拔出了匕首“不过,我夫君方才也说了,不杀你。所以,你不必如此激动。”
见殷然心口不一的举动,杀手目的一惊:“你你,你想做什么?你们,你们不是说不会杀我?”
而殷然不回答,径自走近杀手身旁。而后冰冷的利刃贴上杀手的脸颊,道:“你知道人怎样,才最痛苦吗?”
不待杀手回话,殷然手中的匕首贴着杀手的脸颊移至杀手的头顶心道:“可不是死那么简单哦!听说过活剥吗——”
“何谓活剥?”不让那多了几分戒备之色的杀手回话,袁惜接过话尾,配合的问道。
“所谓活剥,就是,我现在用这匕首先剃光他的头发。”殷然笑着道,一派温和。望着杀手匕首已经轻搁在杀手的发顶:“然后,在你的头顶心划开一道小口。接着,沿着这小口倒入汞……”
“何为汞?”一直沉默不语的莫无言突然问道。
“汞,便是辰砂所炼。不过汞是何物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汞从你这微小的破皮进入身体。而后……他会慢慢的分离你的皮与肉。那种能使人疯狂的奇痒,仿若万蚁啃噬。到时候,不用我们动手,你会自己活剥了自己!”
“夫人,难道,你方才让我装着的这东西就是……”袁惜很适时的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在手里把玩,笑颜温润如玉。
这两人的语气哪里是在谈论人的生死与非人道酷刑,分明是在谈今天风和日丽的天气!
而那被捆绑住的杀手,已然僵住。殷然却没有因此结束这种心理的摧残:“夫君,那个我没打算用,汞来之不易,沾着必毒无医。剥了皮,就这么容易死了,太没意思了!”
“哦,夫人有何其他高见?”袁惜笑着回道,手里依旧把玩着那青花的小瓷瓶。
殷然笑颜神秘,而后伸手进袖内,也摸出一个小瓷瓶,却也是青花的。然后对着那杀手道:“这瓶,是我独门秘制的奇毒。你想知道这奇毒奇在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