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惜掀开被角指了指自己的旁边,然后在殷然发怒之前道:“然儿,你若不想每隔三个时辰便需要为夫为你渡精元之气的话。便尽量在我的气息范围内,以保命源的稳固不流失。”
闻言殷然瞪大了眼睛,一时语塞。
不过袁惜说的也确实是事实,因为没有任何言语说明,能比她自己对自身身体的感知更真切。可是……难道她就不能离了他半步?这算什么吗!不论过去如何,他们现在分明已经形同陌路,也只是合作的关系。
要她现在乖乖的躺到他臂弯里,那岂不是羊入虎穴!
心里极度挣扎间,殷然只有僵持着动作干瞪着袁惜。没再跳下床,也没有依言过去。
袁惜也不去拉殷然,而是已经半坐起了身子,温和好听的声音低柔的道:“然儿,依你现在内力随时溃散昏迷,又不愿我帮你保住精气的状况。明日想要策马赶路想来是不可能的了,既然如此,明日我们继续乘坐马车。我现在就去隔壁休息,明早再来于你渡精气。”后面一句话,袁惜分明是刻意拖长了尾音强调的。而后,袁惜已经掀开了被子。
殷然见此,连忙动作迅速的挪了过去,顺手用被子压住了袁惜,阻止了他的动作。
袁惜因此顿住,扬眉望向神色别扭的殷然。殷然却不敢看他一眼,几乎咬牙的,殷然吐出两字:“睡觉!”然后从床里边掀开被子钻进去,再次蒙上了头。而被子里的一只手却藏入了袖中——她就不信她拿这个冒充君子的无赖没办法,只要他敢有一点不规矩,她就会像上次一样封他穴绑他一夜!
“然儿,你不用如此防备,只要不是你首肯,我是不会强迫你与我……尽夫妻义务的!”袁惜低柔的嗓音极尽暧昧的道,还带着一丝诱惑的拉长尾音。让殷然捏针的手指一颤,走神惊诧间,那根针就又掉回了衣袖的夹层间——这,这人说的是什么话……
而这时袁惜已经再次进了被子,一只手就那么堂而皇之的置于殷然的小腹。
从掌心传来的温度,烫的殷然一惊,差点就没跳起来。似是预料到了殷然的意动与下一步想做的举动,袁惜先发制人的道:“别动!”
在殷然一愣间,袁惜又继续道:“然儿,你蒙着头,如何感受我的气息?如果你打算一直这样,那我还是去隔壁吧……”说着,袁惜作势要收回手。
殷然闻言一愣,忙下意识的捉住他依旧放在她腰际的手,而后一手掀开被子。不过依旧背对着袁惜,却不说话。
而实际上,现在的殷然,从头到脚也烫的不行。不论袁惜心里怎么想,至于她,袁惜也只是一个才认识几天的陌生人而已。
她甚至还怀疑过他的立场,对这个人,她根本还仅限于表象的一些认识。而今,却“亲密”如此。所以,叫她的心里怎能平衡。
再如何淡看人事万千,可她毕竟也还是一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