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蓝渥特也按下呼叫铃,不一会儿,护士快步走进病房内,“请问有什么事吗?”再看柯怜人一眼,便知她的情绪太激动,于是快步退出去,连忙请示医师是否要注射镇定剂。
这时,柯怜人仍不退让,“你滚!滚开我女儿的身边!只要我有一口气在,绝不让你靠近我女儿!你死了这条心吧!”她指着蓝渥特的口鼻大骂。
安骐儿实在听不下去,于是推他出病房,“对不起——”
他面不改色地将她抱近胸口,“不要说这三个字,你没有错。我在外面等你。”
但她却在他的胸口低声饮泣,好想就这么巴在他的身边,逃开一切压力,一切负担……
可是她不能!不能啊!
“你这个死丫头,给我进来!否则我死给你看!”柯怜人还在叫嚣。
“你走吧!不要等我。就当我们不曾交集过。”她突地推开他,而且将他推到电梯口,转身就走。回到病房后,只见医护人员又忙成一团,准备为母亲注射镇定剂,而母亲却在那里挣扎,连戴上氧气买的嘴都还做出吼叫的动作。
母亲真的“病”了!
因为父亲的离家、因为久病的厌世、因为贫穷的折磨……
她撑不住才病了!
她该想想,当母亲身上的伤口痊愈后,心灵的旧伤该在哪调养?
疗养院吗?她——真的不忍心!
可是,她还有其他的路可以走吗?
天父,请告诉她该怎么做吧!
当安骐儿再次踏出医院时已近半夜,谁知却瞧见蓝渥特从洛基驾驶的车内走了出来。
她止住脚步,远远地眺望着他走近自己……
两两相望,千言万语,不知如何话尽。
“我不是说,就当我们从不曾——”她刻意以冷漠驱离他。
他却深藏不露地浅笑道:“‘水妖’不是说请就请得来,说途就送得走的。”他环胸睇着她,一脸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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