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倾尘心里不痛快,走路也是带着风的,进了那屋里,看着那一屋子的人,眼皮不瞅的走到他们面前,那几个浪荡子,本就喝了些酒,看见武倾尘进来,不曾觉得不对,反有一个人借着酒劲,走到了武倾尘的身侧,打量着她,只见是眉如月弯,目如星灿,粉面儿如上好白玉脂一般,还带着几分光润,那心里不由生了几分痒意,居然不知死活的说道:“这是那里来的俏娘子,可是胜过了这长安城里的头牌姑娘,便是以前风光无限的软红玉也输了三分气韵。”
“啪!”
武倾尘是好相于的人嘛?
她本来就是一肚子的气进来的,这时候听到还有人敢来轻浮她,那还有一点客气可以说?
立时一个耳光便甩了过去,打的这人脸面上热乎乎的痛,便是那酒也烧的醒了一半,但他本来也不是什么认挫的角色,何况这时候还有清公子这样的靠山在一边看着,那还会认输,立时向前凑了几步,又想讨便宜,但人还没落脚,便已不知道从那里飞出一脚,板了他一个跟头,他一个不稳,便向前倾倒了,武倾尘顺势又加了一脚,这人就干净利落的摔在了门口了,小米立时一顺脚踏在了他的背上,让他起也起不来身。
这一套动作完成的太快了,快到屋里的人一时还有些反映不过来。
等到大家伙认识得利害时,率先站起身形的便是一个身着水蓝衫子的男子,那个男人肤色居然比武倾尘还要白润好看,眉眼细细,要是个女子,该不知道是怎么样倾倒众生的人物,便是生成了男人,也一般是个祸水,看到他的形貌,虽然不曾说话,但武倾尘也猜到他只怕便是清公子。其实这样的人,武倾尘是不认识的,一来,她是什么样的人?武三思是什么样的身份,说句难听的,不要说他是上官婉儿的面首,便是武则天的面首,也不敢完全不顾武三思的面子,何况在武三思兄弟们的心里,这样的人其实是脏的,那里还会想让自己家的女儿与他们有什么相识的机会,所以虽然两人都互相听说过对方的事迹,却是不认识的,但这时候见武倾尘这样气势冲冲的走了进来,虽然不曾说过话,也猜想多半还是有些背景的,所以清公子示意止制了身侧一个想要冲上去的二百五,反是啪的一声,打开了手里的扇子,带上三分笑意的说道:“这小娘子好性格,当真讨小爷的喜欢。”
这时候商纤纤,房悠悠,沐小小几个也回过神来,跟了出来,一走到门口,只见一个壮汉让小米踩在门侧,当下也知道是起了争执,长孙家这些年缩着头过日子已经习惯了,所以当下一看这驾势,商纤纤立时先软软的说道:“这是怎么了,有事好好说......”
想也是人挫受人欺,武倾尘这样子,反没人敢问一句话,这时候一听商纤纤这话,立时有人喝诉道:“你们好大的胆子,那里来的泼妇,居然敢在清公子面前撒野,你们知道我家公子是什么人嘛?”
“这......”商纤纤迟疑了一下不敢再言语,只是可怜巴巴的望着武倾尘。
小米已经轻哼了一声,然后冷冷的说道:“这位是我家姑娘,当今圣上亲封的宜和郡主,你们有几个胆子,居然在背后轻议皇亲之是非?”
武倾尘听到这里,却是冷笑了一声,然后说道:“难道不知道母老虎是会吃人的嘛?”
听到这里,这屋里的人立时心里都\"咯噔\"一下,难不成真是大白天不能背后说人?
为首的言清,也就是他们嘴里的清公子,不由打量了一下武倾尘,其实她的婚宴,他是去了的,只是那时候武倾尘盖着盖头,他认不出来,这时候一听小米说话,他又打量了一下她身后的房悠悠等人,立时轻笑了一下,然后带着三分调笑的说道:“这母老虎发起威来也当真是凶猛。”
武倾尘听到这话,越发不爽,只步走到清公子面前,看见他那双细细的凤眼正有些意味的半眯着,那里面的神色,让她越发有火了,她居然一抬手,一把捏住了清公子的下巴,然后带着一点嘲弄的说道:“您就是清公子,当真是好相貌,不然怎么......”
话说到这里,清公子已经挣开了武倾尘的手,这样的动作当真是又污辱人,又出格,室里的人都看的愣了,一直到言清向后退了几步,他还在粗粗的喘着气,武倾尘却不曾继续说话,只是盯着言清,冷冷的说道:“那里来的浪荡小子们,看见本郡主也不行礼。”说完又瞧了一眼还让小米踩着的男子,见他双脚上着的鞋不是同色,立时知道他是一位游商,不由眉眼一挑,冷笑着说道:“按照本朝律令,平民冒犯皇亲,应该如何处置?”
那人本来一直便让小米踩在脚下,此时居然开始哆哆嗦嗦的发抖,小米本就瞧他不起,此时感到他还在发抖,不由冷笑了一声,然后说道:“这会知道怕了?”
武倾尘自进了长孙府里这几天,待人虽然不算热情,也算和气,此时一见她如此发威,清公子等人倒也罢了,反是商纤纤与房悠悠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几分恐惧。
言清心里虽然不服武倾尘的张扬,可是却也不敢在这样的时候,与武三思起正面的冲突,便只是阴阳怪气的笑了笑,然后说道:“你便是个母老虎也没曾管好自己家的男人,又有什么脸面,在我面前张狂,爷们不和你这个独守空闺的怨妇计较,咱们走。”
武倾尘听到这样的言语,那里肯依,飞起一脚便把自己面前的凳子踢到了言清面前,然后狠狠的瞪着他说道:“有胆,你再给我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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