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也是乡下长大的,家里穷没杀过猪,村里谁家杀猪都去帮忙,那时候我就倒肠子了!”
“那活可是脏!”
“是啊,可净想着吃猪肉了顾不上了!”
“哈哈!”引起大家一片大笑。
“对了,快,说说,那老孟家二丫头真把她娘打了?”
话题岔开,感兴趣的人立刻又提了起来。
这么新鲜的新闻自然是爱好八卦的曲大叔提起来的,得到对方的提醒马上道。
“那还有假!我告诉你们,这回可不是我一个人看到的,好几个人呢!是这么回事,我去下屯子一个兄弟那要点高粱杆,订锅盖,我那兄弟就住在那家的右边,我们正挑高粱杆呢,就听那边骂上了,我们出来,他们村院墙也矮,我就看着一个女的从屋里出来,边出来边骂,叫着她娘的名字骂!什么,明年这时候我就给你们烧终年,什么你个活娘,你个死娘,那难听的就别提了!屋里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啊。这不她边骂边往外走,我那兄弟也跟着出去就劝她,说,你看看这是骂谁啊,她是你娘啊,叫人听着多笑话。那丫头说什么,我不怕笑话!谁爱笑话笑话!我那兄弟一听管那事呢,又不笑话自己,等那丫头走了,他跟我说,我才知道那是丫头再骂自己的娘。我们一边说,他一边送我,这不回来要过一个梁顶吗,正好遇上那丫头的爹从一家串门出来,你们没看呢!当时有她们村子四五个人在大门口站着,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那丫头上去就给了她爹一拳头,她爹都五十多了吧,一个跟头差点没倒了,那丫头伸手就抓住她爹的头发,踢了几脚!这时候其他人就上来拉开了,她还骂呢!我的天啊,我还从没见过打爹骂娘的丫头呢。你们说说,这是什么啊,牲口啊!”
“是亲生父母吗?”龙静忙插了一嘴。
“是亲生的!”张婶道,“那个丫头在村子出名的不孝顺。原来还没到这地步,没想到现在都打上了,唉!冤家啊!”
“那为什么呢?”慕容也很不解,在乡下竟然还能听到这种事。
“是啊,为什么呢?”龙静也不理解。
曲大叔来精神了,习惯性地抹了把嘴巴道。
“是这么回事,因为地。老孟家两个丫头,大丫头书读得好,现在在什么地方给县衙做文书,这个是老二。这不老大那口人的地就给老娘种了吗,现在老娘病了,老头也种不了了,老大想租出去,可老二不干,不干也行,你种出一半口粮给老娘,这不也行吗?那不行,老二是想种地还不给口粮,口粮不给钱也不给,还不叫租出去!去年听说别人要租,老二当时就干到人家告诉人家,谁种我们家的地我就给他拔苗!又回去把她爹娘骂了一顿,敢再往外租,我砸断你们腿,**你妈些来的!就这话!老头老太太大气都不敢出啊!”
“那官府不管吗?报官啊!”慕容道。
“别提了!报了。官府也来人了,可那老头说是自己磕倒了,丫头没打他,那官府还能咋样?就像哪个村的,丫头把娘头开瓢了,有人报了案,官府来人,她娘说什么都是自己摔的,没丫头的事,等官府的人一走,你知道她丫头说什么,下次我再给你开瓢!”
“这就是惯得!”慕容不平地道,“就该叫官府把她抓进去!”
“谁说不是呢,可是娘舍不得丫头啊,那还有什么办法!”
“唉,这世上只有慈心的爹娘没有慈心的儿女啊!”
“就算是为了地也不至于把爹都打了吧?”龙静还是有些不相信,“和爹妈有多大的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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