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众人各归各位,姿姿心里松了口气。
“今日朕乘天时顺良辰,喜得佳人,甚是欢喜,诸位不必拘礼,且举杯与朕同庆。”承泽开了个不错的冠冕堂皇的头,于是各位便也顺势歌功颂德贺喜,好不和谐热闹。
姿姿抬眼漫不经心地看去,想要不动声色地找到兰雅夫人。只是当视线无意识地扫过承泽的时候,刚好承泽也略微偏了头,两人视线交错。不知为何,承泽的目光饶有兴味,似乎像,狩猎人看见了猎物一般。姿姿心里一惊,低下眼。
那道视线很快移开,停在姿姿身上的时间十分短暂,短暂得像是姿姿的错觉。
错觉么?姿姿闭了闭眼,再睁开,继续刚才自己未完的事情。
她果然在一个清冷的角落里找到了兰雅夫人,她默默坐在那里,请冷冷的,柔弱弱的,如一朵清新的兰花,抱着无人可解的忧伤寂寞地开着。
可当你觉得她寂寞忧伤的时候,她那静静的姿态,却又好似幽静自得,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一种麻木的自得。
姿姿心一紧,战争啊,王权啊,强者的欲望啊,你到底毁了多少人?如果没有这些,她应该会和南宫穆很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吧?
楼心月这个新人早早地离了席,不一会儿兰雅夫人也离开了。承泽说了句“诸位各自随意尽兴”之后也离开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么?
忽然肩膀上传来一点温热的力道,“你在想什么呢,一晚上心事重重的样子,不饿么?”南映庭挑眉,闲闲问道。
“宫里的菜吃不惯。”姿姿笑了笑,回答。
“多少吃一点,回去再给你加餐。”南映庭难得体贴地说。
“嗯。”姿姿点了点头,心下开始发愁,皇帝一走,这里的气氛顿时活跃得多,她实在担心那个不认识的老朋友玉言欢找上门来。
“映庭,嫂夫人。”秦楚走过来似乎是要和南映庭说些什么,那边忽然行礼声一路延了过来,“太子殿下。”
“秦楚。”一个将近双十年华珠光宝气的高挑男子走了过来,模样虽不出众,但是自有一股高贵的气质,但是看人的目光却轻佻。
“太子殿下。”秦楚和南映庭都行礼,姿姿也跟着行礼。
“起身吧,”太子承天晔随便地挥了挥手,“秦楚,东宫又新来了一批舞姬,随我去看。”习以为常且天经地义的命令语气。
似乎听过,京城诸位皇家贵胄官宦子弟中,秦楚是太子的伴读,本身个性也好,所以和太子关系最好。
舞姬么?看样子,似乎他跟着太子干了不少这档子事。姿姿想到这里,抬眼悄悄地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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