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石坠地,在地面上砸出一个个深浅不一的大坑,砸得那些骑兵连同他们胯下的坐骑不断惨哼,骑士的气血刷刷直掉,砸到人马身上的巨石一块块碎裂开來,却沒能将那些皮糙肉厚的骑兵直接砸死。
密集的矢石坠落,对铁甲骑兵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却同时也为骑兵身后的那些投石机准确的量出了自身与城墙之间的距离。
一架架保养良好,漆身油亮的投石机进入矢石雨坠落的区域,并且继续缓慢的向前推行,沿路被不断被城墙上抛掷出來的矢石砸中,损失了其中一些投石机,但是却沒有人选择后退,由人力推动的投石机大军依旧在漫天矢石雨坠落的大地上艰难的向前爬行。
又爬行了一段距离之后,随着负责指挥这些投石机的年轻指挥官双手做出一个停止的手势,投石机停了下來,并且开始在玩家的艹作下快速填充黑色的巨大石块。
接着身强力壮的战士快速拉动绞索,将投石机的机簧用力拉紧,随着口号一齐松手,“嗡。”的一声,机簧筝鸣,投石机的弯梁迅速弹了回來,一枚巨大的石弹被抛射出去,在半空中留下一道抛物线,最后借着中立即速度加成的强大力量狠狠砸落在城墙前方骑兵组成的盾阵中。
“轰。”的一声,碎石纷飞,尘土飞扬,矢石坠落的下方瞬间亮起两道白光,在四周激起一场小范围的慌乱,几个玩家带着残血从碎裂开來的巨石下面艰难的将盾牌拖了出來,“呸。”的一声吐掉了嘴里喊着的一口带血的口水,再次将手中的盾牌卡在身前。
“第二枚,第三枚,第四枚……千百枚巨大的黑色矢石伴随着投石机的怒吼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密集的弧线,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声自投石机阵营中被抛射出來,然后雨点般的落在城外40码范围内组成盾墙的蝎虎铁骑身上,打死打伤无数英勇的蝎虎铁骑。
“轰轰轰,矢石越坠越多,仿佛春天恼人的春雨,一旦下起來就似乎永远不知疲倦,永远沒有停歇的意思。
随着矢石的不断坠落,蝎虎铁骑的阵亡人数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老雷,残影蜃,你们怎么搞的,一个个都扬言说自己指挥的炮兵极少有放空炮的情况,为什么过了这么久,还沒有将那些投石机砸碎。”曾骏眉头深锁,回头对着夜冥和残影蜃两人吼道。
“靠,你以为我想啊,敌人这次发了比上次多一倍的骑兵,我们现在手底下现在还不足一千投石机,又要打骑兵,又要打人家的炮兵阵地,活力不够猛,哪有这么容易解决战斗。”夜冥诉苦道。
“笨蛋,谁让你们砸那些骑兵,不知道先集中火力解决那些投石机。”曾骏骂道。
“大叔这样安排的。”残影蜃小声回答道。
“大叔。”曾骏看向温岭闲人,眼里有询问之意。
温岭闲人也是一副愁眉深锁的苦大仇深模样,苦着脸对曾骏解释道:“骑兵太多,防御又高,不用投石机先消耗掉一部分气血,光靠火墙术和暴风雪很难挡得住,尤其是我们的盾墙又遭到了这么严重的破坏。”
“那……听大叔的。”曾骏讷讷的说道。
攻城略地的时候,曾骏往往善于出一些奇谋,虽然看上去非常冒险,但是通常都很有效,但是打阵地战的时候,尤其是防守阵地战的时候,大叔才是真正的战术专家,“小诸葛”的名声绝对不是浪得虚名,这种时候,大叔的判断比任何人都要准确。
“继续攻击。”残影蜃对着负责艹作投石机的玩家大声喝道。
漫天的矢石如蝗,继续不休不止的向敌阵飞去,一部分砸向正在高速运动的骑兵阵营,一部分砸向隐在骑兵后方的投石机阵地。
几分钟之后,最后一排的骑兵也完全脱离了投石机的最短射程范围,投石机已经无法继续攻击得到那些骑兵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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