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佩文总觉得这事情有点蹊跷,跟古泽琛问了问早上的事,也听不出什么奇怪的地方,但还是放心不下良辰,送走了同样有点担心的古泽琛,郭佩文上楼进了女儿的房间。
房间里左右看了一下都没人,郭佩文便往洗手间走,敲了敲门,“良辰,怎么了?”良辰正举着擦伤的那条胳膊,浑身泡在浴缸里,面容僵硬得很,却忘记了先给破了大块皮的手包上保鲜膜,好歹能防点水,现在这样子,腰上的疼痛被热水胀开正难受得很,手却是一不留神就会沾到水,更是火辣辣的疼。
听见浴室外头妈妈郭佩文的声音后,良辰也不打算瞒着妈妈,便应了一声,“妈妈,能不能帮我拿点保鲜膜进来?”
郭佩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先下楼去厨房拿了保鲜膜出来,推开良辰的洗手间,就看见女儿举着的那条胳膊上鲜红的一大片。郭佩文脸色一白,心疼地来不及开口质问什么,就扯开保鲜膜,轻轻地缠上伤口,免得又碰了水疼得很。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郭佩文手上轻柔,但开口的话语却是忽然凶起来。女儿从小到大,她都护得好好的,就是小时候练走路那会儿也没摔出多少乌青来,长大后就更不用说了。今天就这么出去半天,半条胳膊又是擦伤又是乌青,落在那从不曝露在紫外线下的雪白胳膊上,触目惊心得可怕。
良辰冲妈妈郭佩文安抚性地笑了笑,然后便在对方的搀扶下从浴缸里站起来,结果郭佩文又看见女儿身上几处乌青,眼圈泛红,“你倒是告诉妈妈,这究竟是怎么了,怎么浑身都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