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考烈王并非不知道秦昭王称帝对楚国的威胁有多大,只是,他不敢反对。以秦国之强横,要称帝就称帝了,谁也不敢反对。谁反对就打谁!楚国虽是大国,然而,楚能抗秦乎?
“秦没有天子之名份要攻楚,有了天子之名还不过是攻楚,寡人何必做这出头的鸟,授秦把柄以伐楚。”楚考烈王也是个精明人,他深知若是楚国眼下跳出来反对,那就是在招祸,会立时惹来秦军。与其如此,还不如承认秦昭王的帝号,顺着秦国的好。
“大王这是短视之行径!”鲁仲连万万没有想到,他信心十足而来,剖析得在理,却是引来楚考烈王迹近无赖的说法。
“短视?你这才是短视,为大楚招祸。来啊,有请千里驹离开。”楚考烈王绝对不愿在秦昭王称帝这事上得罪秦国,命人把鲁仲连轰出去。
“楚王,你如此昏昧不明,他曰后悔何及!”鲁仲连气恼不已。
“来人,以后禁止鲁仲连入楚。若鲁仲连入楚,可杀之!”楚考烈王被鲁仲连的话激怒了,动了杀机。
鲁仲连万万没有想到,楚考烈王竟然禁止他入楚了,再也没有心情说话了,拂袖而去。
“大王……”信陵君一见情形不对,就要随鲁仲连离开,却给楚考烈王拉住,道:“信陵君,你在哪里呢?寡人找你找得好苦啊。你看……”压低声音一通耳语,信陵君一脸欣喜,再也没有随鲁仲连而去的念头。
鲁仲连不见信陵君出来,大是诧异,等了一阵,不见信陵君的影,不得不离去。
“楚王如此短视,没有远见,他曰必然后悔。”鲁仲连一边策马疾驰,一边转念头,道:“楚王狂悖无行,不可说,我这就去见魏王,说以利害,要魏王反对秦王称帝。”
主意一定,鲁仲连直奔大梁而去。来到大梁后,求见魏安釐王。
魏安釐王听说鲁仲连来了,对他这个“最后纵横家”还是有着那么一点儿好感,立时命人请进来。
请鲁仲连坐下,命人奉上茶水后,魏安釐王这才问道:“千里驹神龙般的人物,见首不见尾,前来见寡人不知有何要事?”
态度比起楚考烈王要好很多,鲁仲连心里好受些。
“仲连此来非为别事,只因秦王称帝一事。”鲁仲连也不废话,直奔主题,道:“秦王称帝对魏危害最大呀,大王不得不虑。”
“秦王不称帝,难道就对大魏没危害了?”魏安釐王狠狠摇头,道:“自中庶子商鞅在秦国变法以来,秦国强大,攻打大魏百载,大魏丢土失地,何曾有过安宁?秦王称不称帝,对大魏都一样,一样。”
中庶子是商鞅在魏国时的官职,魏安釐王此时以中庶子称呼,是对商鞅的蔑视,因为中庶子是个很小很小的官。
“大王此言虽是有理,却是不确。”鲁仲连危言耸听,道:“往昔,秦不是天子就能打得魏国丢土失地,一而再,再而三的割地。如今,秦已是天子,挟天子之威号令天下,若要灭魏,魏能存乎?”
“不能!”魏安釐王脸上颇有惧色。
鲁仲连看在眼里,大是满意,游说之道就是先来一通狠话,吓得你心惊胆跳,再来出主意,你就得言听计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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