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穆冉的房子,司洛一路茫然的走。心底是从未有过的荒寂,像被萧萧的风掠过,很空很寥落。
她看见自己弯腰虾行的样子,耻笑一下。想,你真是活该啊,一次又一次的自贱,把自己变的这么可怜不堪。
很难过,想哭,眼底却干涸的没有一丝眼泪。许是为这个男人哭了太多太多。连眼睛都疲了,倦了。不想在持续下去。
爱情是什么?她觉得自己似乎从来都没有弄清楚过。
他给她最为甜蜜的记忆,亦让她看到最为不堪的自己。她看见自己在他眼前盛放过的曾经,亦仓促零落的现在。他让她懂得爱人,转瞬学会怨恨。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沉在感情里无法自拔的灰暗的自己。所以一直努力的,想要从他的阴影里逃离出来,摆脱往事的纠缠,学会爱上别人。可是一切只是枉然。只要他一出现,她的生活便乱了,脚步参合在他的步伐里,混乱的走,然后再一次的沦陷跌落,再一次生出妄念。
真是自取其辱啊,她想。又寂寥的笑。
他说:我们不言自尊,不说过往……
他所说的不言自尊,似乎是为了保全她的颜面。不说过往,好像是多么的慷慨大度包容了她的过错一样。现在想要,也只是从一开始便不信任而已。他大约心底一直认为自己两年前的离开,就是为着楚歌吧。这样信誓旦旦的骗人骗自己。
可是他不知道,在她的感情过往里,只有一个男人,那个人就是穆冉他自己。
怎么可以这么天真。真以为不言,就真的可以避免,当做这些嫌隙并不存在。
真是黄粱梦一场啊。
司洛离开,穆冉身后那扇门依旧半张着,像个讥诮的笑。他依旧矗立在阳台边吸烟,烟蒂丢了一地。瘦高挺直的背,薄薄冷清的影子,被夕阳的余晖拖的很长,看起来凄清可怜。
就这样吧,怎么不是一辈子,他想。
绝望,从心底慢慢涔出来。
她怎么可以这样对他?自己那么爱她。不介意她曾经做过的一切,不介意她两年前的背叛而走,不介意她这两年有过怎样的过往。
他可以假装那日,半夜里并未从她的电话里听到楚歌的声音,听到他睡意浓重的样子说:她睡着了,要我叫她起来接电话吗?
他也可以忽略那个晚上看见他们的卿卿我我。
可是他还没有大度到,看她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和自己调情。
她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一个人,似乎完全陌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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