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穆冉的背影,楚歌脸上的笑便浮上来,站起身来,脚步无比轻快的样子走向司洛的病房。
待穆冉转身而走,司洛才大口的喘着气,静下心来,想自己刚刚和他说过的话。
“姓穆的,你是谁啊你,总这样端着一副从容自如的脸在我眼前来去。谁给了你那样的自信,以为你招招手我就要飞奔到你身边去了?”
她讨厌看他在任何时候都端着这样一脸从容的笑,柔声对她说,你怎么这么笨老照顾不好自己。又抬手抚上她的额,说脑袋撞坏了吧,怎么说话没头没尾……
她讨厌这个时候的他,依旧以为她是他的司洛的样子。依旧以为这样的亲密无关别人,是他的特权。依旧以为她是原来那个又蠢又笨胆子又小的女孩子,只要他轻轻的柔声的叫她一声洛,她就低垂了头俯身在他的怀里去。
他是谁啊,谁给了他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羞辱她的权利?突然的就不可抑制的愤怒。
“是不是婚姻坐实了,你想要的东西握住了,又突然想起了我这个你生活里旁逸出来的音符?突然想给你的婚姻加上一笔色彩?突然想让我这个二百五再次做你婚姻生活而外的调剂品?”
“洛,你别这样说自己……”穆冉的从容被她三下两下的话撕扯开来。一脸的心疼懊悔。
“走,别装的跟个人似的,好像怜悯我的样子。我这样子还不是拜你所赐?”她忘记了自己无法自如活动的身体,忘记了自己手臂上的伤,猛然从病床上立起身来,扯的挂在床畔的药瓶叮铃桄榔的响,又撕开了伤口,尖锐的疼一时间袭上来。
穆冉奔过来扶她,她微微闭眼咬牙,他却静在了一边,终究没敢碰她。悄然的垂了首,说“你好好休息,完了我再来看你。”
“永远,不要再来……”司洛从刚才的激愤中抬起头来,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却又足够的份量让穆冉沉着的脚步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