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洛回头看他,他慌忙收了电话,虚心的嘿嘿笑。扬声转脸冲楚歌说“楚老大,我姐可交给你了。我有事先走一步。你呢——”他顿一下,目光落在姐姐的脸上,呲呲牙冲楚歌说“自求多福吧。”他说着向后退一步,避开司洛恶狠狠伸过来拍他的手,冲着楚歌意味莫名的眨眨眼,做一个胜利的手势跑了。
司洛气的牙痒痒说“你个坏小子,就别回来我眼前。”
扶司洛进了门,没想到老太太居然在。楚歌“咦——”了一声,看老太太端坐在客厅的沙发里,低头认真的翻着他的相片册子。看他们进来抬头冲他们笑一下,又似特别调皮的样子,冲楚歌眨眨眼,又语含深意,说“这几天我将刘嫂借给你。”
司洛尴尬,因为自那次寿辰之后,她就再也没有主动问候过楚老太太。她脸都变成了粉红色,跛着脚向老太太挪了一步,轻声说“奶奶还好吗?”
“嗯,还不错。最近沾光时时见到孙子往我那边来,又能吃到孙子做的菜。”她又冲司洛狡黠一笑。司洛在心底嘀咕一下,这老太太简直活成了人精。惶惶低了头,喃喃:并不是所有老人都会给人慈祥的感觉。
“就是一个人待在家里太寂寞。”她又说。司洛只得装白痴,拼命对她笑。斜眼瞥一下楚歌,见他一副与己无关的样子,抱了手臂站在一边微微笑着,抿着刘嫂端上来的茶。并不看她。
司洛正在心底寻思,要不要向老太太解释一下,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之类的,可是想一想,还是作罢。
听她话里话外的,早知道她的近况。想着又瞥楚歌一眼,楚歌回头看她,突然闪过坏坏的笑,走过去,双手环了老太太的脖子俯身说“奶奶,这下好了。司洛说她愿意陪你聊天解闷。”
老太太抬脸,手亲昵的拍着孙子落在她肩头的手背上,说“那到好了。”
司洛说“我,我——”我了半天,却没有我出一个字来。又抬头瞪楚歌,他却并不识趣,目光并不接受她的质问。
晚饭结束,老太太带了刘嫂告辞。楚歌开车去送。司洛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沙发里发愣,想自己怎么真的稀里糊涂跑这里来养病,自己是谁?凭什么?知道无法回报他感情,却依旧如此不干不脆算什么?
她突然讨厌起自己这样的优柔寡断和心底的贪恋来。
突然又莫名想起那个晚上自雨夜里突然出现的米悠……
那个女子,那样的清丽脱俗,和他有着许多年的感情。即便是分开了,她却依旧看到他眼底,为着那个女子生出的心疼和怜惜。心底又有些莫名的酸涩。
这些恼人的心绪,她伸手挥一挥,看到桌上铺开的相片册子。跛足靠过去,翻看。
看到一张楚歌小时候的露点照,她伸手抚一下他小小憨憨的笑脸。想,哼这一下公平了。脸却莫名红了一下,脑海里迅速闪过那个清晨,她被包裹在清新的气息中,自他的臂弯里醒过来……
又看到他少年时候的样子,清瘦整洁,面容却已显露出男性特有的俊秀和硬朗。淡淡的目光里有些许骄傲和狂狷。他的身侧站着个姿态优雅的女人,身材清瘦高挑,身着明兰的旗袍,很漂亮。弯弯的唇上扬着,眼睛里眯着的笑有些许沧桑,手臂轻轻搭在少年楚歌的肩膀上。
大约是楚歌的母亲。
她慢慢的翻看,莫名觉得他少年时候的眼睛中有些孤单。又自这些照片里,慢慢理出楚歌成长过的足迹。在心底默默感慨,他原来自小就如此优秀。
楚歌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静静站在她的身后,俯身下来,指着她手上的照片柔声说“这是十七岁的时候,母亲突然说想念我,要我将照片寄过去给她。她那时候在澳大利亚的一个偏僻山村游走写生。”说到这里,他的声音突然变的清冷了。司洛回头看他,他嘴角又勾出一抹苦笑,说“不知道吧,我自小在***庇护下生活。我的父母都将毕生交付给事业,而我大约也只是他们意外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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