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惊之余,不由倍觉亲切。沈绿乔微笑着注视着轻红,柔声问:“姑娘,不知你是谁人家的女儿。给谁带的孝,问何拦住我的轿子,难道你不怕被车马无情,意外身亡吗?”
轻红见沈绿乔见到自己的面容后,只是略略有些惊讶,并没有太多表情。不由得面露怒容,浑身哆嗦。但又见杜妈妈,秋霜秋香待人虎视眈眈极为防备地望着自己,忙躬身跪下,给沈绿乔行了个礼,一双剪水双眸深深地凝视沈绿乔,悠悠地道:“我娘在几月前被人害了。我爹爹,也在前几日被人乱棍打死。看着他那血淋淋的尸身摆在那里,却不能买一口棺材给他。轻红自恨无能!只能卖身葬父,请王妃好心收留。”
难道这轻红拦在马车外面,是专程来在等自己,心中别有目的?望着轻红那与她年纪极不相符的变幻莫测的眸光,沈绿乔下意识地想。这个丫头居心叵测,自己还是莫要趟着混水罢,自己若想走得干净,此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因此,不由对着杜妈妈道:“妈妈,此女卖身葬父勇气可嘉。咱们理当帮助。妈妈,与她五十两银子,让她拿去替父亲买副好棺材,余下的拿回家去好生度日罢。”
那轻红闻听沈绿乔这样说,不由气得眉毛竖起,手直哆嗦,她极艰难地伸出手去,指着沈绿乔道:“夏冬青,你个忘恩负义的贱人,难道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沈绿乔神色一凛,眸中两道寒光直直地射向那跪在地上的轻红,然后厉声对着杜妈妈喝道:“杜妈妈,这是哪冒出来的乡下丫头敢在本王妃面前撒野。管她什么母亲被害,卖身葬父,一切皆与咱们无关。马上把她给我扔出车外。莫要耽误了咱们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