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衣一怔,“真真,什么唤真真?”
凌昊天本是欲向沈白衣倾诉自己一腔委屈,却不知这博学多才的沈三公子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少不得也为了自己能冷静下心情,就开始给沈白衣讲起了故事,其实,那低垂的浓眉下的一双鹰隼般的眼睛,还暗自警惕地盯视着云樵和沈绿乔的动静。
“白衣兄,不知你有没有看过唐人杜荀鹤的《松窗杂记》,其中有一则这样的故事:当时有个叫赵彥的进士,在画师那里得到了一张做工讲究的图画。画中是一个生得妩媚风流的女子,如同活人。赵彥越看越爱,不由得爱上了画中人。就问那画工,画中的女子可是在现实中起初存在,如果有,自己想娶她为妻。
那画工可怜赵彥的痴心一片,就告诉他一个惊人的秘密。那画是副神画,画中的女子叫做真真,如果你回家后每天都对着画叫她的名字,接连叫上一百天。她一定出声答应你,到时候你再把百花彩灰酒拿给她喝,她就会活过来了……
赵彥回家后,果然每天对着画中的女子深情地呼唤‘真真,真真’,一百天后,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女子果然复活,从画上走了来下,嫁与赵彥为妻……
云兄画了这影像,又每日对着画影唤真真,难道心里不曾想梦想成真,有朝一日沈绿乔会真正来到你的身边吗?”
说到此处,凌昊天抬起头来,眼若寒星,向云樵的身上扫去。那云樵虽是抬头,却是眼光躲闪,不肯与凌昊天正视。
在凌昊天讲故事的空档,沈绿乔已经迅速令自己恢复平静,她见凌昊天竟然依旧对云樵步步紧逼,不依不饶,不由得皱起了眉,心想,如果自己不下猛料,这人渣一定会抓住云樵的小辫子不放,下意识里,她的心也开始像云樵那端倾斜,对着凌昊天不耐烦地道:“凌昊天,你能不能不要再纠着这件事不放?难道你不曾偷偷喜欢过一个人吗?云公子不过是背地里倾心于我,如若今日我们不凑巧来这桃花坞,这辈子都不会知道。
而王爷你,却是有失风度,明明咱俩还势同水火,形如陌路,你却对云公子不依不饶的,这不免就要让绿乔瞎想了,王爷既然这般在意我,莫不是已经开始在意我了。在吃云公子的醋?”
沈白衣偷笑,凌昊天闻言不觉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