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绿乔无奈地一翻白眼,知道这家伙一定是已不知在外面潜伏多久了。定是听了那两个小丫环凭空瞎想的胡言乱语,所以,才暗暗制住了那两人。进屋来找自己泄私愤来了。想到此,她不禁伸手揽住他的颈项,稍稍回应他一点儿,免得自己的身心再惨遭无妄之灾。与凌昊天数度交手给她的经验教训是:可以任性,但不要太过份;可以耍酷,但要适度;可以不把他放在眼里,但是心里也不能思念别人。
见沈绿乔并没有像意料中的那样反抗,甚至还有小小的回应。凌昊天这才态度变得温柔了一点。但又告诫自己不能太过沉溺,非常时期,不易发生擦枪走火事件。便率先坐起,将沈绿乔抱坐在自己的腿上,眯了眼问道:“绿儿,难道你竟真的如同她们所说,在想念那云大呆吗?”
沈绿乔在他怀里蹭了蹭,尽量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想又奈何?不想又奈何?”
凌昊天闻听沈绿乔之语,刚刚安稳了一会儿,忽地又心烦气躁。将沈绿乔丢到一旁,象只热锅上的蚂蚁,不住地在地下走来走去。那双阴鸷的眼睛狠狠瞪了沈绿乔一眼,咬牙切齿地道:“早知你心里念着那云大呆,不如当日一剑把他杀了。”
沈绿乔不觉微微笑道:“王爷素日极聪明的人,今日却怎么说出这样糊涂的话来。你想想,本来云公子还没住进我心里,我就被王爷掳了回来。王爷若是当日真的杀了他,我却要因为愧疚的缘故,这一世都要在心里想着云公子。王爷这么行事岂不是画蛇天足,多此一举。”
凌昊天闻言,不觉面露喜色。又上来将沈绿乔揽入怀中,心思很不确定地道:“绿儿,你说这话可是当真?你即心里无他,却为何这两日茶饭不思,不爱动弹?”
沈绿乔悠悠地看了看他那一脸为难的样子。因为未曾同甘苦,共患难,有些话,不能剖心置腹;因为经历不同,思想上的差距,有些心灵上的东西,无法与他产生共鸣,难道这一生一世,就这么下去吗?
沈绿乔正窝在凌昊天的怀里愁眉不展,忽地自敞着的二门外传来一阵叫骂声,沈绿乔不觉来了兴致,自凌昊天怀中跳将出来。对着门外叫道:“霜儿,看看外面究竟有什么热闹。芳儿,快进来给本王妃梳个清爽的髻子,一定要即好看,又快捷,莫耽搁了本王妃出去看戏。”
说罢,人已直接坐到梳妆台边去了,哪还有那古典闺秀春思脉脉无力起的样子。凌昊天好笑地将身子扔在榻里。心道:这小绿儿哪里是得了什么不好言说的病,分明是没事闲的。原来,像她这种人一直闲着会出病的。看来,应该忙她忙起来才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