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绿乔笑道:“舅妈你的话倒是岔了。绿乔掌管着王府内眷,却管的只是王爷的妾室和通房丫头。绿乔早有要让王爷雨露均沾之意。只是我苦口婆心劝了又劝。王爷却不为所动。并扬言,绿乔若是再独断专行,他便要将我休回相府。绿乔已是嫁出去的女儿,相府泼出的水,却又哪里有脸回去。所以,少不得,王爷想怎样。绿乔便怎样。至于我掌管王爷妾室通房之事,这却与舅母无关。舅母不必挂心。倒是还是多多操心操心小春表妹与王爷之事吧。
小春表妹怎么说都是皇上金口玉牙给王爷封的侧妃。所以,即使小春表妹每日清晨并不来给绿乔问安。绿乔都不曾有半丝怨言,今日既然舅妈说到此处,绿乔不免要说两句。
从我没入门到现在,舅母口口声声言着绿乔的不是,不过是指摘绿乔不让王爷与小春表妹圆房。这个舅母却是真真冤枉了外甥媳妇了,这个母亲却也知道。我也曾劝王爷去表妹房中,但那腿长在王爷的腿上,他硬是留在王谢堂不走,难道我还要将他推出去不成。再说,绿乔体弱,是推不动王爷的……”
莫夫人见沈绿乔牙尖嘴利,她说出一句,她竟有十句回过来。却又句句占理,绵里藏针,竟然自己一时难以招架。到最后说不通时,不由得恼羞成怒,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正要说句什么。却听到凤仪堂外传来秋霜凌乱的哭腔:“王妃,您快回王谢堂去看看吧。方才路上调戏您的那个醉鬼竟然闯入王谢堂中,强暴了芳儿,芳儿居然上吊了!”
“啊?”沈绿乔蓦地惊起,匆匆对着荣华夫人说了句:“媳妇告退。”便神色匆匆地冲出凤仪堂。莫夫人却也站起身来,惊惶失措地道:“妹妹,小春,这可怎么办啊!”
荣华夫人奇怪地道:“嫂嫂你说得怎么这样奇怪?什么怎么办?”
莫小春冷笑一声:“有什么难办的。不过是一个丫头,若是死了也就罢了。若是救活了,便领回去给父亲做个通房……”
荣华夫人闻听,不觉大惊失措:“什么,哥哥竟然也来了。你们明知他酒后无状,却怎么将他带了来也不与我言语一声?将芳儿领回去与你父亲做通房……
小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堂堂的老青云王府的大舅爷,竟然跑到外甥媳妇房里强暴相府陪嫁的丫环,这样的丑事,姑妈我却是承受不起……”
莫夫人回身瞪了荣华夫人一眼,冷冷地道:“妹妹,你莫装了。你有什么承担不起的?你自己在家中私会男人,以为谁个不知,哪个不晓?”荣华夫人闻听此言,不觉面色惨白,呆如木鸡!”
莫小春大喝了一句:“母亲你再说些个什么。”却已然是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