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神思已陷朦胧,将睡未睡时,一句话突然便冲口而出:“慕晔,你想有一个孩子么?”
“呃?”身畔的男人也已是半睡状态,这句话令其丕然振奋起来,两只豹眼熠熠生辉地紧盯着妻子秀靥。“你有孕了?!”
“没有。”月事才去了几日,怎可能有孕?
“那……”他眼珠子越发亮得灼人。“婉潆是在暗示为夫?你……想要?”
“……”她啼笑皆非,拍去他已然是蠢蠢欲动的毛手,翻过身去。“睡罢。”
“婉潆千万莫怀疑为夫的能力,为夫今日虽然在外操劳了整日,仍然可以满足爱妻的所有需要……”
她将腻在自己脖颈间的男人使力推开,“我不需要,你可以好生歇息了。”
“为什么不需要?真的不需要?有需要不要瞒着为夫哦……”嘟嘟喃喃地,今日陪太子到几处郊县视察在山野间奔波了整整一日的男人委实是有些乏了,将爱妻密密实实搂了过来,睡去了。
她既气且笑:这个男人,可以成魔了。不自觉偎紧了他,却因心有所念,星眸长开,久久无眠。
“这么说,尚冠文仍然臭得像块茅坑石头?”
“禀王爷,正是如此。”
歧王府后院高搭戏台,王府主人慕旷坐在暖阁内,正看一出街头巷尾百姓皆耳熟能详的《状元记》。戏中讲得是一书生与青梅竹马的恋人原本两情相悦,不想恋人为恶霸强抢为妻,书生状告无门,被迫远走他乡,历经磨难,高中状元,持尚方宝剑回乡省亲,杀恶霸救出苦命恋人……
下人砌来一壶大红袍,歧王细细品着,须知这份滋味并不是时时可尝。此乃每年数量极少的顶级贡茶,除了太子,他人也只能全凭着天恩的轻重喜恶可多可少可有可无。太子,皇子,只是一子之差,一包茶叶便能将其中的分量掂出不同。那,天子与太子呢?
“王爷……”柳子州垂立一旁,尚在等待主子指令。
慕旷将杯中茶啜饮得涓滴不剩,道:“本王还想着若六弟乖乖离开京都,有些事能免则免,现在看来他是要留在这边了。既然如此,也就无须客气。”
“属下遵命。”
此刻,台上有情人相拥而泣,恶霸死不瞑目,圆满落幕,慕旷击掌叫好,“这出戏百看不厌呢,要他们从头再唱一回。”
又一个深夜归来。
慕晔在书房沐浴过后方步回主楼,仰头瞥见楼上主卧内透出了一点烛火,胸臆盈满暖意。
身后,响起缓慢跫音,米老夫人领着两个小婢到来,“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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