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瑛沉吟良久,“为了六弟,无论是太子或本宫,都会尽全力救你。我此来,本是不想你一时情急于过堂供述时有所偏颇,如今看,六弟妹极晓得该如何自处自保,我不必多加叮嘱。那么,六弟妹需要我做些什么呢?”
婉潆盈盈下拜,“纵然身陷于此,婉潆因问心无愧,所以能够安之若素。但婉潆怕得是,恁多时日的不审不问,是因婉潆身边的人正在代婉潆受过。”
傅瑛的摇首低叹,证实了婉潆猜想。
“六弟妹有一个好奴婢,一个恁样弱小的人儿有恁般的刚烈,连刑政司那些个见多识广的大人们也不免吹嘘。”
婉潆一震,“芳蕴……她如何了?”
“刑政司的严刑拷打,并未让那丫头头指鹿为马,她甚至为怕被人强按了手印害你,咬断了自己的一根手指。”
砰!心先如重锤重击,痛不可当,稍顷又若刀绞:那个丫头,那个丫头……自己对她,并没有多好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