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视甚高的南宫偰甚至不屑于向他们施毒控制,他用以掌控他们的,无非是人性的弱点。堡里所有人俱是他从街边捡来的孤儿,对活下去的渴望大于了一切,一衣一食的饱暖,一床一室的存身,即足以让人俯首听命。他们四人是他层层筛选加以特别强化出的,尽管都不是嗜杀之人,他依然有最有效的法子令他们驯服。各人都有各人的软肋,她的软肋是月,为了月,最不喜欢杀人的她也成为了仅次于影与冰的一流杀手。
“担负‘弑师’的罪恶,这些年爱徒过得并不安生罢?”
“弑师?”她挑眉,望去的眸光如望一个笑话。“我们从小接受的所有训练,甚至读书习字,都只是围绕“杀人”两字,如何杀人,如何心冷如铁的杀人。是你打破了我们心中残存那些寻常世界的三纲五常、良知礼教,还指望我们会为‘弑师’这两个字煎熬一生?你当真有让人发噱的本事。”
一脉怨毒自南宫偰的眉宇内抹了过去,转瞬又是笑开。在此一刻,他是掌握主动的一方,若果起了怒,倒是先输了一截。
“这些年为师一直在想,如果有一日与你们中的哪一个见面了,该是怎样一副景象。”虽然不能从阔别多年的“爱徒”脸上找到一丝的畏惧惊惘,但何须太急?“为师更好奇得是,杀人如麻的暗香浮动如何化身名门闺秀?如何坐到了逍遥王妃的宝座上?冷香爱徒,可有心情一一说给为师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