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撞上的那个年轻女子,有点像逸之画中的女子。”说完他亦一副十分不可置信的样子,怔怔的望着张奕民。
“哈,你胡说什么呢,就算逸之画中的人真的存在,那今天也至少四十岁了!和年轻似乎一点关系也没有。”张奕民笑着摇摇头,“你们这些艺术家脑中都是这些,不虚不实的东西。那一天或者会虚实不分起来。”张奕民嘲弄的说。
“我不是艺术家,充其量是在艺术家手上混口饭吃的人。”秦碧尧马上说,然后走过去敲一敲挂在墙壁上,签章是张奕民字样的画说“不知道谁是艺术家呢,作品这样堂而皇之的挂着,还要挖苦别人。”
张奕民抬头看一眼,走过来,“啪——”的一声,一把从墙上将画摘下来,说“我们三个人中,就逸之配得上艺术家三个字,你我沾染了太多的烟火俗尘,已经没有办法用清澈的心来画这个世界。”秦碧尧坦然的笑着,望着张奕民将那副画揉叠起来,丢进旁边的纸篓里。摇一摇头,说“我一句话,你一抬手就损失十万以上。”
“眼力不错啊。”张奕民亦笑。
“你刚说逸之这些画属于私人画作,不做展览等商业用途,那你过来做什么?”张奕民疑惑的问。
“将这些画送到画中人的手里。”秦碧尧说。
“送到画中人的手里?!!”张奕民惊叹。
“画中人叫沈珺颜,和逸之曾在同一个艺术学院求学,后嫁给他们的一名教授。逸之的恋情就此结束,他的劫难也就此开始了。”
“他的劫难?逸之的死难道和这个沈珺颜有关?”张奕民膛目。
“我也是猜,他从来都没有说过这些事情。直到他临终前我听他一直喃喃的念着这个名字,然后遗嘱中又说二十年后将这些画作帮他送到沈珺颜的手中,所以就这样联想了。”秦碧尧说着,别过头去,伸手轻轻抚一抚蓝语送来的画,说“可是逝者已去,追究这些往事还有什么意义。”
“安可,苏霂皓那边的调查档案我刚偷偷弄到手,找人处理了一下,疏通了一下关系。估计苏霂皓这边还要四处打点一下,虽然咱公司没有有意经营买卖走私产品,但是这次事态严重,要一次抹个干净,我想他得自己出面会会我们的局长。还有下面经手的所有‘小鬼’也得打点,估计整个下来得个二百万左右。”杜豆躲在卫生间里偷偷拨了一通电话给安可。
“我知道了,豆豆这事不会影响到你吧?”安可想到杜豆掉包了调查档案,突然心底有些不安起来。
“没事,你别担心我。等苏霂皓回来,你催着他尽快把这个事情处理了,免得夜长梦多。”杜豆安顿一声,挂上电话,刚准备走出去,却听见外面的门轻轻的‘吱呀——’一声轻响。杜豆心里‘咯噔’一声,想这下完了,刚才说的话都被别人听了去。她惊出一身冷汗,慌忙推开隔间门,追出去,走廊里已经空无一人……
“蓝小姐,这里是你的办公室,你看看还需要什么请直接找我。”行政部的小艾说着,从她的办公室里退了出来。
蓝净打量着这个新的办公场所,这里,不似往常所见过的办公间。一体白色。这边的墙壁是淡淡的果绿色,好似清爽中透着一丝酸甜。办公桌,电脑,沙发却是一应的乳白色。一面落地的玻璃窗上装上了一副绘制成浅灰色水墨画的百叶窗。
她惊喜的不由的轻轻“哈——”了一声,“喜欢这样的办公环境吗?”季风站在门口,微笑着望一眼刚刚做了一个伸展动作,还没来及收回双手的蓝净说。
蓝净闻言,尴尬的慌忙收回双手,在心底偷偷骂了一句“真是没素质,也不知道敲门在进来。”
“不好意思啊,我过来的时候,门就开着——”季风似看透了她的心思,说。
蓝净到不好意思起来,脸上堆满笑容,说“办公环境很不错,我很喜欢,尤其是这样的浅绿和乳白。”话语非常由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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