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离开瑶里的时候,微雨,蓝语撑着一柄透明的大伞站在雨中等车。心中矛盾不已,那些往事即便是全部知道了又能如何?所有过往都不会在倒回去重来一遍。而母亲,在自己十分弱小的时候,在十分渴望被爱,被保护的时候,她不曾真正敞开胸怀给过自己一个温暖的拥抱,而现在,这样的渴望渐渐淡去,渐渐学会了在这样一个淡然的世界里默然生活。
那么何必还要知道哪些事情?她问自己。
可是她又听到自己另一个声音在说,那个人,那个所谓的亲生父亲。我想知道他是怎样的一个人,是否也有和现在的父亲一样伟岸的身影和宽厚的肩膀,是否也会在风和日丽的晴天,就像父亲带着蓝净一样去骑车,打网球……
她渴望那样自然而宏大的父爱,在生活的种种细节中凸显出来。可是父亲与她,从来都十分客气小心。从来不似对待蓝净那般有种专制而霸道的父爱。
可是,那个人,那个自己的亲生父亲已经逝去,他永远也无法给予她想要的父爱。蓝语惋惜的想着,用脚轻轻的踏着脚底的雨水,水花溅起,湿了裙角。
秦碧尧坐在车里,翻看着董逸之留下来的哪些素描。
画中的女人,眉头稍稍扬起,抿着嘴唇,眼波中藏着笑,却又十分庄重的样子。他看的出神。董逸之的画,从来都是寥寥数笔就能找出人物灵魂来。
张奕民暼了一眼秦碧尧手中的画说“逸之,或许就被这样魅惑的眼波迷了去。”
秦碧尧微笑着收起了手中的画说“她是逸之的劫,命中注定躲不掉。”刚说完话,目光扫向车窗外,暼见了站在马路边候车的蓝语,他轻轻“咦——”了一声。
张奕民回头看他一眼,车速依旧飞快。
“好奇特的女子。”秦碧尧回头张望了一下,已经看不见蓝语的影子。
张奕民望一望他,笑而不语。
秦碧尧慌忙解释说“我刚刚好像看到了前几天给你说过的那个女孩子。”
“来这里的漂亮女孩多了,可是大都是过客,不要念念不忘。”张奕民笑言。
蓝语正在发呆,被突然从身边擦过的车子“呼——”的一下溅起了一身水花,身上的衣服顿时贴在了皮肤上,她皱着眉头望着已经快速从眼前消失的车辆,追了两步,又无奈的停下脚来。
“可恶。”她在心底咒骂一句,因为雨天,车子很少,看看时间快要误了飞机,这下好,衣服全部湿漉漉的挂在身上……
她抬头望了一眼长长的街道,依旧没有车子开过来。飞机是肯定赶不上了,她无奈的捏了捏手里的机票,然后微笑着张开手,机票就那样飘落在了雨中。
她回转了脚步,心底反而明朗起来。刚刚还不知道该不该回去,该不该去追究这些尘封的往事,只是一瞬间,别人就帮她做了这个决定。她嘴角弯起一个笑来。脚步轻快的回转了身。
“小语去了瑶里?”沈珺颜从自己的城市赶过来,坐在蓝语的办公室里,怔怔的望着女儿的脸问。
“嗯。”蓝语态度冰冷,头也不抬的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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