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迎春不愿跟他将自己的过去,因为那个毕竟是自己前世的事,再说了,他根本就不会相信在遥远的将来还会有另一个时代的事。她只是伸手轻轻的盖在他有些冰冷的手上,然后轻柔的捏了捏。
向俊宫转头看着景迎春微微的一笑,然后将她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心里。
“以后我就是你的朋友,有什么心事就对我说好了。”景迎春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人这么诚心诚意的要求过。
向俊宫点了点头。
两个人就这样并排躺在床上,默默的瞪视着屋顶,体会着此时无声胜有声的至高境界。
许久之后,景迎春侧过头认真的看着向俊宫说道:“不如你退出吧,这个打仗的事不是强迫的,我还真的担心你会出事,担心你们大家会出事。”
向俊宫不屑的摇了摇头,说道:“你这话可不对,我相公一辈子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好事,这次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为国家效一次力了,你却在这里拖我的后退,打击我的积极性,我真的好失望哦!”
景迎春不再像平时那样都这向俊宫玩了,反而是静静的一笑,没有吱声。
“我能看出来,他们几个之中你最在意的是萧然,你喜欢他吗?”向俊宫问道。
景迎春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之前她只是为了到外面去先玩才会结识这几个那人的,要说刚开始的时候她也只不过是看中了他们出众的外表,但是现在呢?她确实感觉自己真的不是仅仅的停留在玩那个层面了,他们当成了挽救景国的工具,她觉得对不起他们,就拿今天的离别来说吧,他竟然对他们每一个人都存着私心,但是对于萧然,她没有,因为她一直都很相信他。
“谈不上喜欢,只是对他感觉比较特别而已。其实我这个时候是不应该有私人感情的,因为我只能选择最后能获胜的那个男人,而且我也不知道最终获胜的会是谁。”景迎春无奈的说道,她虽然知道自己内心对萧然的那份偏爱,但是她真的不敢说出来,她怕将来打胜的不是他,那样的话自己的人生岂不是会充满遗憾。
向俊宫一直都以为景迎春是个乐观又胆大的女孩,岂不料她也有这样的无奈和担忧。
“可怜的女孩,可怜的公主!”向俊宫叹息道。
夜深了,景迎春顿觉一阵困乏,不由得打了个哈欠,向俊宫这才起身,对着景迎春简单的话别后,一瞬间便从窗户处消失了。
景迎春满意的叹了口,拉开床上的被子搭在身上,闭上眼睛,很快的就进入了梦乡。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反正明天太多了,她也不能一下子就把明天的事想完了,她怕那样的话自己以后就没什么可想了。
梦境让她不由得冒了一阵冷汗,向俊宫被一刀捅在了胸口,麦珂可被抓回敌国强制做驸马,单属日被一箭穿心,左泽晨被奔腾的马群狂踩,萧然被划破了脸,鲜血一滴滴的染红了他的衣衫……如此种种,景迎春不由自主的大叫了一声,从坐起了身子,大喘着粗气,用衣袖轻轻的拭着额头的汗珠。
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梦呢?景迎春不停的思索着。在门外值班的菊依听到叫声,慌忙跑进了房间,关切的询问:“公主,你没事吧?”看到景迎春馒头的汗珠,她这才知道她做了噩梦,慌忙拿了手帕帮她擦拭。
景迎春忧心忡忡的坐了很久,这才站起身子,对着菊依认真的说道:“菊依,给我磨墨。”
菊依闻言,慌忙走到偏屋的书桌旁,轻轻的为景迎春磨起了墨,她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公主大半夜的起来却想要来写东西。
景迎春并没有对菊依说什么,只是认真的坐在那里,奋笔疾书了将近一个小时,这才停下了笔,然后将写的东西分成了五分,拿了信封分别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