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雪顺着阮香灵的手指看去,这真的是真实的,不是她做梦么?四周虽是光滑的悬崖峭壁,峭壁一串垂着一条藤蔓编织的绳索。悬崖上面有着茂密的树林,从下面望去那树枝仿佛直入云端。崖下左边是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地,右边则是一片开着各色颜色的小花的花海,有小动物在花丛中,草地上跳跃着。而草地和花海中央是一个形似月亮的湖泊,水从上面的山上倾泻而下,水原本是无色的,可到湖里竟隐约泛着些蓝色。
“这里……”苏沫雪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并不真实的一切,一个忘忧谷,她却已经见了它四种不同的样子。
“很漂亮是不是?走,我带你去看忘忧花。”阮香灵拉着苏沫雪往草地的左边跑去,站定后指着长在悬崖缝隙里的一朵紫蓝色的花道,“雪姐姐你看,上面的那个就是忘忧花。你在下面等等,我这就上去帮你把它摘下来。”
说罢,阮香灵脚尖点地,飞身上去将崖缝里的忘忧花摘了下来,又旋身从上面飞了下来,将忘忧花送到苏沫雪面前。
它就是忘忧花?它能让人忘掉忧愁?苏沫雪看着手中紫蓝色的小花,自顾地摇了摇头,好像没什么特别之处,样子和蝴蝶兰有点像,但是比蝴蝶兰要小一些。
仿佛看出苏沫雪的心中所想,阮香灵笑着说道,“雪姐姐,你先闻闻看。”一边替她把忘忧花推到鼻子前。
狐疑地看了下冲自己点头的阮香灵,苏沫雪低头对着忘忧花轻轻呼吸了一下,顿时感觉一股淡淡的清香随着呼吸拥进了五脏六腑。沫雪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回味着,有点香薄荷,但又有点像薰衣草,却又都不像,似乎还有另外的香味。
待苏沫雪睁开眼睛,便觉得自己整个人一下子精神了许多,不似上午那般无精打采,心中的郁结似乎也随着忘忧花的花香随之散去。
“雪姐姐觉得如何?香灵没骗你吧,忘忧花真的能让人忘记忧愁和烦恼。”阮香灵笑着,面上带着说不出的骄傲和自豪。
阮香灵拉着苏沫雪在草地上躺着,过了会儿,像是回忆般幽幽地开了口,“那时候我刚被师父带回来,因为不习惯这里的生活,老是哭。大师兄虽心地善良却是个不善言辞的男子,所以不知道该如何哄我。二师兄为人风趣,却因为年纪小不懂如何哄我开心,总是为了哄我笑去找些新奇的东西,谁知却总是弄巧成拙,被师父罚。”
“你二师兄都给拿什么东西给你?”苏沫雪一手枕在后脑下,一手拿着忘忧花转着圈,随意地问了一句。
“二师兄他……”阮香灵顿了顿,才又说道,“他给我找的都是蛇啊,蜈蚣啊,还有些我也不知道什么名字的东西。反正每次看到那些东西我都会比先前哭得更厉害,师父以为二师兄故意拿那些东西吓我,就罚他面壁思过。”
苏沫雪哈哈笑了两声,“不知道是你太悲剧遇上你二师兄呢,还是你二师兄当二师兄太久,自己真的二了。”
阮香灵听得一头雾水:“二?悲剧?雪姐姐,这二物是何东西?好玩么?”
苏沫雪也是一愣,随即呵呵笑了起来,指了指手中的忘忧花,“这二物……没什么,忘忧花是不是别那么容易看到。”
阮香灵重新躺下,道,“以前这悬崖缝隙里随处可见忘忧花,自打五年前雪姐姐失踪后,就很难在看到无忧花了。”
这么奇怪?五年前颜静雪失踪,忘忧花也跟着一同消失,难道她们之间有着某种联系?苏沫雪无意识地将手中的忘忧花拿到鼻子前摩擦着,然后下意识朝身侧的山崖看了一下,隔了会子才在另一处山的高处缝隙里看到一朵忘忧花。看样子这忘忧花还是个稀罕的玩意儿,就这么摘了一朵下来,岂不是有点儿可惜了?
以为自己想通了,可她还是想回到自己的世界去,于是乎苏沫雪每天晚上临睡前都会站在窗前祈祷,让她醒来就回到自己的世界,可惜每天醒来看到的都竹屋,这下沫雪算彻底死心了死心了。郁闷了两天,便不再自我纠结,有句话不是叫子来之则安,既然老天安排她来这里,必然有她的到底,那她还在这里纠结个P,说不定等时间到了她自然就回去了。这么一番想来,她整个人都豁然开朗了。
在忘忧谷的生活可谓是舒适而安逸,随着住下来,苏沫雪在阮香灵的讲述中对他们师兄妹六人也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宇宏文擅长暗器,易容术。胡紫燕擅长用毒。胡蝶剑术了得,阮香灵轻功了得,颜静雪擅长笛子和短剑。而沈君彦擅长的则是集另外几人所学,用毒,轻功,剑术,易容,医术更是了得,被附近地百姓称为活菩萨。
像阮香灵说的那般,沈君彦确实是个不善言辞的男子,总是安静地坐在某处,或看书,或擦拭自己的剑。苏沫雪虽然不是那种吵吵闹闹一说话就停不下来的女生,可面对一个可以整天不说话的人,纵使她在安静,也觉得烦闷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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