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玉儿惊喜地望着先一步走进屋子的苏沫雪,回身看了下卧在床上的婆婆,忙站起身去外面搬了张凳子进来让沫雪坐下。又去外面另外搬了一张凳子进来放在宇宏文跟,而后又走到床前坐在那里一张少了条腿地凳子上。
“玉儿,听婆婆的话,把东西还给这位姑娘。”老太太摸了摸玉儿脏兮兮的小脸,对苏沫雪抱歉地说道,“玉儿年幼不知礼,还望姑娘见谅。玉儿是个孝顺的孩子,见我这老婆子病倒在床上,家里几日都揭不开锅,玉儿这才……”
“老人家您言重了,玉儿并没偷拿我的东西,铜板跟糕点都是我给玉儿的。”摸了摸玉儿乱糟糟的头发,苏沫雪笑着说道,“玉儿,把这些糕点取出来给婆婆尝尝吧,这里还有些,你一并留下来吧,喏,拿着吧。”
苏沫雪将屋子打量了一圈。屋子潮湿,且不透风,里面没有多余的家具,对面墙壁下放着一只破旧的柜子,柜沿有些凹凸不平的痕迹,像是被老鼠啃过一般。靠里面的墙放着一张偌大的木床,四只床脚都是用石头垫着的,而另一边墙堆放着一些杂物,散发着阵阵难闻刺鼻的味道。
见苏沫雪盯着屋子皱着眉,老太太只道是她心中厌烦,便跟玉儿说,“玉儿,你带哥哥姐姐去外面院子坐吧,记得给哥哥姐姐们倒水。”
玉儿答应了声是,伸手去拉苏沫雪,却发现自己的手脏兮兮的,便在衣服上胡乱抹了两下,拉着沫雪一同出了屋子。出来后,沫雪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屋子,方才老人家眼中的无奈和抱歉她不是没有看到,只是不想在她面前多问什么。
“玉儿来……”苏默学拉着玉儿一同在凳子上坐下,道,“姐姐问玉儿几个问题,玉儿能好生回答姐姐么?”
玉儿点了点头,脆生生地嗯了一声。
“家中只有你跟婆婆两人吗?你的爹娘为什么不在家里?婆婆怎么会躺在床上?”虽然知道自己这样问会让玉儿糊涂,可苏沫雪希望早些知道。
“玉儿没有爹娘,家中只有我跟婆婆两人。”玉儿垂着头低喃着,“前些日子玉儿顽皮爬到前面林子的树上摘果子下不来,婆婆来找玉儿便爬上树抱玉儿下来,怎知树枝勾住婆婆的衣裳,婆婆便从树上摔了下去,就再也动不得了。”
话音方落,玉儿快速看了一旁的宇宏文一眼,起身跪在苏沫雪跟前,“玉儿知道姐姐是好人,糕点是玉儿抢的,姐姐却说是您给玉儿的。姐姐,玉儿求您,您可不可以请大夫来家里给婆婆看病,家里穷,大夫都不肯来给婆婆看病。”
“玉儿你先起来。”
玉儿却摇头不肯起身,倔强的眸子里大有你不请大夫给婆婆看病我就不起来的固执。苏沫雪无奈地摇了摇头,将玉儿从地上抱了起来,然而看向一旁一直未曾说话的宇宏文。即使她想帮玉儿,也得这个家伙帮忙才行。
宇宏文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转身往院子外走去,不多时便请来了一个约莫五六十岁胡须花白的大夫。等大夫仔细给老太太号了脉,说老太太摔伤骨头,幸好不太严重只需在床上躺一些时日,吃些药调理一段时日便好。大夫刚说完这番话,苏沫雪便听到玉儿大松了口气。等大夫开好方子,沫雪又看了宏文一样,他心领神会地点点头,随大夫一块出了门。
等宇宏文再次回来时,手中除了拎着两包药外,还拿着一只包袱跟几只袋子。拿过宏文递过来的包袱打开一看,苏沫雪眼睛顿时一亮,感激地冲他笑了笑。反身拉着玉儿一块去井边打了桶水上来,又一同烧好,然后亲自给玉儿洗了澡跟头发,换上干警的衣裳。
看到面前出现的眼睛大大的,长着一张精致桃心脸,扎着两条辫子的小美人,苏沫雪忍不住捧起玉儿脸,在上面亲了一口。一面由衷地说道,“玉儿真美,长大了必定是个倾国倾城的女子,不知会迷倒多少男子。”
“走,我们去外面让哥哥也看看。”一面撩起帘子从屋子里出来,“宇宏文你看,咱们的玉儿是不是很美。”
背身立在院子里的宇宏文,听到苏沫雪的声音后便转了过来,“是了。咱们的玉儿可是个真真的小美人儿。”接着又跟沫雪说,“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放心,我已经叮嘱过大夫,叫他每日来这里给婆婆诊脉,也付好了诊金。”
又蹲下身跟玉儿说,“这是哥哥的随身东西,日后你若是有什么难处,拿着它去幕仙楼找他们的老板就行了,他会帮你的。记得,以后莫要再偷拿别人的东西,也不要在顽皮爬到树上去,好生照顾你的婆婆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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