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的天气,按理说即使淋了雨也不会觉得冷的,可是这会儿苏沫雪觉得自己冷得不行,仿若自己置于九天寒地一般,即使此刻坐在火堆旁抱着自己,身体依旧冷得瑟瑟发抖。天边滚滚而来的雷声,更是让她发慌的厉害。
沈君彦一边添柴火,看到苏沫雪盯着火抱着自己,瑟瑟发抖。君彦将手贴在沫雪额头上,竟发现她的额头冰凉冰凉的,再一看,她的脸竟然也苍白的厉害。把手放进衣服了摸了摸,平常出门他必定会带一些药丸在身旁以备不时只需,可是现在衣服里什么都没有,想必是换衣裳时搁在桌上,出门竟然忘了把它带出来。
“静雪,你觉得怎么样?”皱眉朝外面看了下,沈君彦转回头握着苏沫雪的肩膀将她转过来,轻声问道,“是不是很难受?”
苏沫雪点点头,颤抖地说,“我觉得好冷。”话音方落,一个惊雷仿佛在头顶上炸开,吓得沫雪大叫一声,扑向沈君彦怀里死死闭上眼睛,贴着他的胸膛,也不管那早已湿透的衣裳,大口大口喘着气,好让自己不那么害怕。
看着怀中死死抓着自己衣裳的苏沫雪,沈君彦一手搂着她一手捂住她的左耳,轻声安慰道,“别怕,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雨像断线的珠子般不断落下,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以自己的轻功完全可以将沫雪带回客栈,可是她现在这样害怕,又淋了雨,这样回去只能将病情加重。沈君彦紧紧搂着苏沫雪,用身体给她取暖,一面皱眉盯着外面。
忽听到一阵诡异的鸟叫声,而后随着一阵风声过后,数十个黑衣人从院子外面飞进来相继落下来。沈君彦倏然起身将苏沫雪护在身后,警惕地盯着那些黑衣人,他们的衣裳早被雨水打湿,紧紧贴在身上。而他们就那么站在雨中,一动不动,任雨水怎样顺着他们肃穆的表情,冰冷的兵器落下,目光如炬地盯着沈君彦。
“你们来者何人?”快速回头看了下依旧紧紧抓着自己衣裳的苏沫雪,沈君彦看着那些黑衣人,冷声问道。
只见那些黑衣人忽然往侧边让开一步,两个身着蓑衣的黑衣人从上面飞落下来,待看清右边的黑衣人是濮阳浩君时,沈君彦护着苏沫雪下意识往后退开一步。
“上一次静雪被你们带走是我的疏忽,今日既被我找到了,我便非带走她不可。”濮阳浩君盯着沈君彦,冷寒的声音一如他握在手中的长剑,毫无一丝温度可言。“沈君彦,你若识相便将静雪交与我带走,否则休怪我刀剑无眼。”
沈君彦道,“濮阳浩君,你凭什么要我将静雪交与你带走?别说她不是静雪,就算真的是我也绝不会将她交给你。我敬你也是一条汉子,才三番四次的放过你。即使今日你人多势众,就算拼了我这条命我也绝不会让你的带走静雪。”
苏沫雪畏畏地把头从沈君彦身后探出去看了下,待看到立在雨中目光森然的濮阳浩君,想起那次两人发生的事情,不由得胆寒了一下。怎么又是他?他怎么在这里?他在这里干什么?又是来劫走她的吗?不,她不要再去那个洞里。
“静雪……”翻身扶住不住往后退,眼中盛满惊恐的苏沫雪。沈君彦安慰道,“别担心,我不会再让他把你带走的。”
苏沫雪木讷地点点头,身体已经瑟瑟发抖。却听得濮阳浩君忽然冷声说了一句“跟我走”,沫雪一顿,抬眼看到他一步跨上台阶,接着又一惊,随即挣脱沈君彦的手,目光惊慌地往后退开数步,绊住蒲团跌坐在地上。
“站住!”
抬手挡住濮阳浩君,被他拿手挡开。沈君彦剑眉一拧,旋身站在濮阳浩君面前,“濮阳浩君,你究竟要做什么?”
濮阳浩君盯着苏沫雪,冷冷地说道,“与你无关!”旋身避开沈君彦,径直朝沫雪那里走去,不管她愿不愿意,这一次他非带走她不可。
“既你一意孤行,就休怪我手下无情。”沈君彦再次挡在濮阳浩君面前,反身跟苏沫雪说,“静雪,你先去那边待会儿。”又跟躺在杂草里的老者说,“晚辈沈君彦,烦请前辈替我看守一会儿我的师妹,君彦定当感激不尽。”
说罢,沈君彦目光冷冽地跟濮阳浩君对峙着,“你今日若想从我手中带走静雪,除非从我沈君彦的尸体上踏过去!”
濮阳浩君哈哈冷笑两声,“世人都说无忧老者的弟子如何了得,大弟子沈君彦不论是武功、易容、用毒、还是医术,都尽得无忧老者真传。今日我倒想好好领教你一回,看看你是否真如外间传闻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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