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宫里出来已过亥时,楚良亲自将他们送出来,待他们上了马车方才回去复命。苏沫雪累得要死,也赶不上车内是不是还有另一人在,便直挺挺地在一边躺了下来,一面交换着手给自己揉肩膀,太阳穴,和肚子。
“丫头,你还真是胆大,敢那般跟国主说话,就不怕他一气之下真的要了你的脑袋?”想到她说的那些话,严晋墨仍旧心有余悸。
到了御书房,国主问她为为什么敢直视自己,问她一个人说了什么,待她回答后,国主问她,你就不怕我一怒一下要你的脑袋吗,她竟然回答,国主虽威严不可侵犯,可国主也是人,为什么不能让人看?别人不看又如何知晓国主的威严?
“冰块脸他们说义父您是大侠,还以为您天不怕地不怕呢,原来也不过是纸老虎。”苏沫雪坐起来,嘿嘿一笑,“您瞧我现在不是好端端的做在您面前跟您说话么?您老还真当我是不知轻重的傻子?您难道忘了我是从哪里来的了?”
就算她对穿越文不怎么热衷,可历史电视,历史书还是看了不少,一部还珠格格就足以让她了解在面对一国之君时该如何应对。这些国主啊皇帝,每天见的都是王宫大臣,妃嫔娘娘,王子公主,要不就是宫女太监,这些人哪个不是对他阿谀奉承,百般讨好,更甚暗地算计他。乍一遇到一个敢说敢做的女子,自然令他好奇,又岂有生气的道理?
不然,整晚张锦乾会被她那些话那些小故事逗得哈哈大笑,不止留她在宫中用膳,还赐她东西,最后还给了她一块腰牌允许她可随意进出皇宫。当然,苏沫雪不会因此得意忘形。即使他现在对她好奇,可他毕竟是高高在上的国主,凡事都得有个度数。
见严晋墨依旧瘪眉看着自己,苏沫雪笑嘻嘻坐到他身旁,“好了,您老就别担心了。不管您是把我当成您自己的女儿静雪,还是单单把我当成我自己来关心,您都不用担心的。我不想这么快身首异处,我还想回到我自己的地方,所以这颗脑袋我还是会好好保住这颗脑袋的。”
严晋墨叹息道,“我自然知晓你的聪明,可你今日跟国主说的那番话已让国主注意到你,国主是人,可是你莫要忘了,他是个不寻常的人,是一国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