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朝那边看了一眼,趁严晋墨过去时,宇宏文一步跨到黑衣蒙面人跟前,压低声音道,“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那黑衣蒙面人一怔,眼中露出些惊讶之色,怕是没想到自己会被认出来。踉跄地朝后退开两步,反手握住及时上前扶住她的黑衣人。缓缓朝那边看去,昏暗的灯光下,依旧能看到沈君彦望着苏沫雪眼中的柔情与缱绻,她笑着闭了闭眼睛,感觉一丝撕心裂肺的疼从心底划过,为了她,他真的不惜拿自己的命去保护她吗?
宇宏文伸出一只手,刻意提高声音道,“将解药交出来,我且饶你一命,否则,我宇宏文定要你死无葬生之地!”
收回眼神,她冷冷一笑,从怀中掏出两个药瓶抛给宇宏文,“一个外敷一个内服,三日便可痊愈。”说罢,朝其他黑衣蒙面人看了下, “我们走!”话音方落,那数十个黑衣蒙面人便已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只留下一放静谧。
苏沫雪看着怀中的沈君彦,似乎看到了奇怪的一幕,曾几何时自己似乎也被一个人这般用如此温柔的目光凝望着,用如斯轻柔的声音跟自己说“你没事便好”视线渐渐变得模糊,眼前却清楚的看到另一张俊逸的脸,它缓缓地和眼前这张脸重叠在一起,最后竟融为一体,眼前突然极快地掠过一些画面,沫雪惊异地抬起头张大眼睛,继而低下头看着怀中的男子,怎么可能?难道一切都是真的吗?悚然,一滴泪滑落眼眶,落在君彦的脸上。
“我们先回客栈再说吧。”宇宏文将一颗解毒丸给沈君彦服下,将他扶起来放在背上,又从怀里掏出一包银子抛给一边角落里的老板,“本来是来吃馄饨的,没想到竟……实在抱歉,那些银子就当是弥补您的损失。”
回到客栈,宇宏文将沈君彦放在床上,去外面唤小二打来了热水、又拿来了剪刀和酒。不等宏文吩咐什么,苏沫雪已拿着剪刀将君彦背后被血染红的衣裳剪开了,看到刺进他背中的镖,乌黑的血顺着伤口不断冒出来,竟一点不觉得害怕。
“静雪,你先出去等等,我要帮大师兄把镖拔出来,上上药,否则一旦毒游至全身,只怕就要回天乏术了。”
宇宏文去拉苏沫雪,却被她躲开,目光坚定地看着趴在床上的沈君彦,“我想在这里陪着他。”说完又看向宏文,“你不用管我,只管取镖就好。”
“就让静雪留下吧。”严晋墨拍拍宇宏文的肩膀。“说不定静雪在这里还能帮到什么忙。好了,救君彦要紧。”说罢,将沫雪往边上拉了一点,亲自按住沈君彦。
“嗯”的一声闷吼,镖拔出来了,待宇宏文将毒血吸出来,苏沫雪忙拿过药洒在上面,又去拿了干净的布过来给沈君彦包扎。而宇宏文跟严晋墨,看到这番情景,便默声退到一边,看着沫雪给君彦包扎好伤口,又给他盖好被子。
“时辰也不早了,义父,您明日一早还得进宫,您先回房间歇息吧。”苏沫雪走过来说“宏文,你也回房间歇息吧。”
“那你呢?”宇宏文道,“你也受了惊吓,你回屋休息吧,大师兄这边有我就行了。明早你再过来照顾大师兄可好?”
苏沫雪摇摇头,看向沈君彦,幽幽地说道,“我想陪着他。我欠他的实在太多了。”后面一句话,沫雪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严晋墨道,“既然如此,就让静雪在这里陪君彦吧。好在我们的房间就在隔壁,什么事只要她叫一声便能知道。”
宇宏文道,“那我和师父先回屋了,有什么事记得叫我们。”
苏沫雪点点头,“我知道了。”一面去铜盆那边拧了张帕子走到床边坐下,给沈君彦擦着额头上浸出的汗。
下半夜,沈君彦忽然发起高烧,身体烫得跟一个火球一般,苏沫雪手足无措地想办法,想到小时候自己发烧奶奶给自己擦酒的那一幕,忙去楼下跟小二要了一瓶酒,又让小二打了一盆凉水上去。先检查了下伤口是不是在发炎,接着她将君彦上半身脱了个精光,把酒倒在手里不停地给他揉着身子,又不断去拧了凉帕子过来给他敷在额头上。
既要给他擦酒,又要在替他翻身时不弄疼他伤口,几次下来,苏沫雪早被累得满头大汗,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沈君彦的体温总算降了下来。
“累死我了!”苏沫雪嘀咕了一句,抬起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去柜子那边取了一套衣裳过来给沈君彦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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