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将房门打开,苏沫雪转身走到一旁的书桌前,拿起纸笔写下几味药,递给魔夜,“你照着我上面写的去抓三服药回来,交代下人每次煎熬用三碗水熬成一碗水,连续服上七日,你家少主子的身体便可痊愈。”
魔夜疑惑地拿过药方看了看,木讷地点点头,显然有些没有回过神。待拿着药方走到门口时,忽然回身几步过来,“苏姑娘的意思是……我家少主子身体里的毒已解?可陆大夫……魔夜斗胆问您一句,您可知那是什么毒?”
知道是什么毒,是不是又要问她是不是真的给濮阳浩君解了毒,然后问她是如何解毒的?苏沫雪无意识地起身从书桌前走出来,看到依旧昏睡的男人,想到两人方才的翻云覆雨,顿觉自己的两颊有些隐隐的发烫。
即使参加工作的她还从未被男人碰过。不是她不想和别的姐妹一般交男朋友,谈恋爱,实在是遇到的那些男人,不是早已名草有主,就是她不喜欢的。现在看来……苏沫雪讽刺地笑笑,看来真的所有一切都早有安排,不然……
旋身,看到依旧立在屋子里的魔夜,苏沫雪道,“你无需知道那是什么毒,总之七日后我还你一个生龙活虎的少主便是。别再说了,即使你再怎么说,我也不会告诉你的。还有,你应该不希望你家少主知道是我救了他吧,我也一样,所以烦劳你叫其他人务必闭紧自己的嘴巴。最后,我现在要回自己屋子休息,你派人过来照看他,明日一早我在过来。”
本以为濮阳浩君中的毒不深,哪知行合欢礼时,她发现他的是指竟然冰凉如冰。按照苏沫雪学的在书里看到的记载,若是有这样的症状,说明中毒之人中毒很深,而解毒之法仍是行合欢礼,只是要想彻底清除他体内的情有何用,需合欢三次。
回到房间,苏沫雪去盆架那里拧了张冷帕子擦了擦了,感觉下身传来一阵阵的疼,忍不住在心下骂了一句,该死的濮阳浩君,都中毒的迷迷糊糊了,居然还知道怎么和她合欢。本来她还以为自己要费一番功夫呢。艰难地挪动脚不走到床边躺下,许是真的太累,躺在床上盯着床顶发了会呆,不多时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醒来屋外已经大亮,苏沫雪刚撑着手坐起来,夏荷已经撩起窗幔将衣裳递过去,“沫雪姑娘昨儿个睡得可好?”
“还行。”不愿多说什么,苏沫雪三下五除二将衣裳穿好,穿好鞋下来后问,“你家少主子昨儿个可有事情发生?”
夏荷边给苏沫雪拧帕子边回答道,“昨儿个沫雪姑娘回来后,左护法一直在房中寸步不离地守着少主子,夏荷方才给左护法送饭菜进去时看了下少主子,脸上已恢复血色。左护法说,昨儿个夜里除了听到少主子叫您的名字外,再无旁的事发生。”
叫我的名字?苏沫雪接过帕子按在脸上,轻轻一笑,魔夜竟会将这样的事告诉夏荷知道?这一点不符合她所认识的魔夜的性格。他这么说什么意思?是故意让夏荷说给她听,好让她因此留下,还是他这么说另有他意?
吃过早饭,苏沫雪便去那边看濮阳浩君,果然如夏荷说的那般,他的脸已经恢复了些血色,可人仍旧处在半昏迷之中。接下来两日,沫雪继续与濮阳浩君行合欢礼。看到他越来越好的脸色,合欢时偶尔听到他梦呓般叫着自己从前的名字,叫自己原谅他,不要离开。每当这时,沫雪都觉心中滋味五味杂陈,不知该高兴还是悲哀。
“静雪……”身后传来些无力的沙哑的声音,一遍遍唤着她的名字,“静雪,是你吗?真的是你回来了吗?我知道,只要我等你,你终究会回来的。静雪,是我对不起你,请你原谅,请你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正想说,现在知道后悔,早干嘛去了!回身,却看到躺在床上的男人并未睁开眼睛,方才那些话不过是他的梦呓。
“沫雪……”见苏沫雪从屋子里出来,顾行云忙迎上去拉着她的手,“我已让香菊在屋里备好了饭菜,我陪你过去吧。”
摇摇头,苏沫雪道,“我现在没胃口,吃不下。先搁着吧,等饿了再吃。”又转身看向如雕塑般立在一旁的魔夜,道,“你叫人将药煎好了端来与你家少主服下,他体内的毒已完全清除,接下来的就是你的事情了。”
虽然怀疑她是如何替少主子解毒的,可每日看到越来越好的少主子,魔夜有些信了,对苏沫雪的态度也有了小小的变化。只是他从小不善于表达,所以面对沫雪的交代,他依旧如往日一般毫无表情的,淡淡地应了声是。
“你不用陪着我,我想一个人走走。”见顾行云一直跟着自己,苏沫雪道,“放心,我不会逃跑,而且我也没本事逃跑。”
接下来的几日,苏沫雪再也没踏进濮阳浩君屋子一步,不是整日待在自己屋子里,便漫无目的地在院子里闲逛,却总是有人每日将他的情况细无巨细的告诉他,有时是顾行云,有时是夏荷香菊,有时是别的人,有时是魔夜亲自来说的。每次看到魔夜明明不待见自己,却还要一副恭敬对待自己的样子,沫雪就觉得好笑,而后又替他感到悲哀。
这日晚上,迷迷糊糊睡着的苏沫雪,被噩梦惊醒,便再无睡意。屋子里漆黑如墨,沫雪穿好衣裳摸索着走出屏风,借着窗外折射进来的一缕清冷的月光走出去。一路上虽碰到不少巡逻的人,却无人对她多问什么,倒是让她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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