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的笑,和林中阵阵鸟鸣声,在幽静的后山中显得格外的可怖。苏沫雪不自知地皱了皱眉,戒备地看着她。而濮阳浩君,目光如炬地盯着笑得狂妄讽刺的白灵,紧握多时的手,在抬起的瞬间,使出全身的气力,全力击向白灵胸口。
“啊!”突如其来地掌力令白灵顺势往后飞去,撞在身后的岩石上,复又重重地落下来,顿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濮阳浩君,你好狠的心!”撑着手摇摇欲坠地站起身,抬手抹掉嘴角边的血迹,白灵低哑着嗓子从齿缝中挤出这句话。
“浩君……”陡然拉住濮阳浩君,苏沫雪摇了摇头,“她已经身受重伤,你就饶了她吧?即便你不为她陪了你那么多时日,也该为我们未出世的孩子积德。”而后又看向白灵,“白掌门,浩君已答应放过你,你赶紧离开吧。”
白灵动也不动地立在那里,眼神毒辣地盯着苏沫雪,她怀孕了!她居然怀孕了!多少次欢爱,她都奢望自己能怀上濮阳浩君的孩子,奢望他能看在孩子的份上对自己好一些,然而,每一次欢爱之后,他都会命令她喝下一碗药。
自己堂堂水仙门的掌门,用毒无数,杀人如麻,到最后,竟还是败在这个男人手里!目光慢慢游移到苏沫雪的肚子上,那里面有她和濮阳浩君的骨血是吗?既然他那样无情的对她,她又何须对他一直念念不忘。
再一次恨恨地看了濮阳浩君一眼后,白灵转身朝另一方向飞去,寂静的夜空却传来她决绝的话语,“濮阳浩君,你既然对我无情,就别怪我无义,我白灵发誓,总有一天会要你为自己对我做的一切,后悔一辈子!”
不知是太冷,还是白灵的声音里的绝狠令她害怕,苏沫雪陡然颤抖一下,本能地退开一步,脚下一崴便直直往后面倒去,
“静雪……”濮阳浩君眼疾手快地拉住苏沫雪,顺势将她揽进怀中,着急道,“你怎么样?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雪……苏姑娘……”香菊疾步过来瞧了眼苏沫雪的脸色,顿时跪下来,“香菊没能照顾好苏姑娘,请少主子责罚。”
“别。”苏沫雪忙阻止道,而后看向 已冷下脸来的濮阳浩君虚弱地说,“我没事,许是方才走得久了,有些累,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我们回去吧。”说罢,抱起苏沫雪,急急地往回走。
虽然极累,苏沫雪却始终睡不安稳,醒来时看到濮阳浩君坐在一侧守着他,好看的眉早已深深地皱在一起,里面写满了担忧与惶恐。或许,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能将自己真正的情绪泄露无遗。手,一步自知地探向他的眉头,手拂过,他的眉渐渐舒展开来。是真的累了吧,不然以他的防备,这会儿早就该醒过来了。
小心翼翼下了床,去柜子里取了件衣裳过来给濮阳浩君披上。然而,在打开柜子,看到放在里面的嫁衣时,苏沫雪垂了垂眼睑,似乎看到一双失落而绝望地眼睛在望着自己。不知道忘忧谷现在怎么样了,他好不好。
“二师兄,你赶快想想法子,让大师兄出来吧。”阮香灵神色担忧地望着紧闭的房门,而后看向一旁的宇宏文道。
屋子内透出些微弱的光,浓重刺鼻的酒味源源不断地从里面溢出来。宇宏文恼火地握了握拳头,自己一直以来担心的事,终究还是无可避免的发生了。自苏沫雪跟濮阳浩君离开后,沈君彦就一直将自己关在屋子里,谁也不见,每日借酒消愁。
“是啊,二师兄,你赶紧想想法子,至少让大师兄答应我们给他送些吃的进去。”胡蝶也是一脸的急切与担忧,“雪姐姐走了四日,大师兄就将自己关在屋子四日不吃不喝,再这样下去,大师兄的身子可怎么受得了?”
若是师父还在,定能劝得住大师兄,可师父如今去了风雨山,即使回来只怕也要五日之后,到那时大师兄还能活下去?宇宏文暗自拧了拧眉,早知道会这样,那日他就该拼了性命将静雪留下。想到濮阳浩君,这一刻,他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见宇宏文皱着眉,却始终不曾说话,阮香灵心急如焚,将房门敲得劈啪作响,“大师兄,大师兄,我是香灵,你开开门,让香灵给你送些吃的进去吧。香灵保证,只给你送吃的,绝对不多待,大师兄你听到香灵说的话的吗?大师兄。”
“你们给我滚!”砰的一声,一物体突然朝房门这边飞来,接着发出破碎的声响,“你们都给我滚,谁都不许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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