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濮阳浩君便跟魔夜与另外几个属下离开了。临行前,他再三叮嘱香菊跟夏荷无比好生照看她,苏沫雪始终绷着脸,一副不领他的情的模样,然而却又在他离开时将那支刻着自己名字的玉笛放在他手中。
当天夜里,苏沫雪就做了噩梦,梦见濮阳浩君满身是血的喊着自己的名字,慢慢走到自己跟前,说自己要走了,不能跟她一起等着他们的孩子出世了,又叫她一定要原谅自己,若有来世,定要将欠她的一切弥补回来。
“浩君!别走。不要!你答应我会一起等孩子出世,你能言而无信。你已经欠了我一世,还要再欠我一世吗……”
听到屋子里的声响,香菊跟夏荷对视了一眼,随即跑进来,见苏沫雪一面流着泪一面抬着手,在半空胡乱抓着什么,嘴巴张张合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两人一惊,随即过去一面拍着沫雪的脸,一面唤着她叫她醒来。
“浩君……”
“雪姐姐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香菊一面扶着苏沫雪一面拿过夏荷递过来的帕子,替她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怎么会做那样可怕的梦?苏沫雪大口大口呼吸着,许久,方才转过来看向夏荷我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刚好寅时。”
略微沉思了一下,苏默雪随即掀开被子,连鞋都等不及穿便往外面去。惊得香菊夏荷二人,忙取了衣裳,拿着鞋追出去。
“少夫人,夜里凉,您先将鞋子跟衣裳穿上吧。即使您不为自己,也要为腹中的孩子着想。若少主子回来,您却病了,少主子该难受了……”夏荷手足无措地随着苏沫雪在门口走来走去,一面苦口婆心地劝道。
回头盯着喋喋不休的夏荷,苏沫雪三下五除二将鞋子衣裳一并穿山,神色焦急地立在门口望着洞口,心里的不安随着喘息越发显得浓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