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昨晚濮阳浩君答应她今天带她出去走走,这一日,苏沫雪早早的就起来了梳洗。望着上方晴好的天,不知觉一丝浅笑便溢出嘴角。不知道是两人都解开了各自的心结,这几日相处的格外好,连香菊都忍不住打趣她说,少主子和雪姐姐现在才像夫妻。
低首瞧了下隆起的肚子,苏沫雪一下一下抚摸着,自己在现代生活了二十几年,没有真的恋爱过,反倒是在这里……如今还未成亲,孩子都有了。想到成亲,便想起搁在柜子里拿剑火红的嫁衣,想起那双温柔而悲伤的眼睛。
不知觉一声叹息便出了口。
“少夫人可是哪里不舒服,怎会在这里叹气?”夏荷一面将一件用孔雀羽毛缝制的披风给苏沫雪系上,一面问道。
“荷姐姐你听错了吧?”端着漱口水出来的香菊插口道,“这几日少主子对雪姐姐可是好得不得了,雪姐姐又岂会叹气?”
盯着笑嘻嘻的香菊,夏荷沉声道,“你这个小蹄子,如今这里就你敢叫少夫人雪姐姐,仔细那天被少主子听到,少不了你皮肉受苦。”
瞧见顿时怕怕地望向自己的香菊,苏沫雪道,“香菊,别听夏荷吓唬你。你叫我雪姐姐是我允了的。即便是你家少主子也管不着。”
香菊顿时一笑,待要得意地看向夏荷时,眼角余光突然瞥见一身月白色长袍的濮阳浩君,跟一袭黑袍的魔夜,忙退到苏沫雪身后,垂头恭敬地站着,却仍旧悄悄抬起眼睛瞧着濮阳浩君脸上的神色,而双手早已溢出了汗。
濮阳浩君又不是洪水猛兽,用得着她们如此畏惧吗?不过,他冷若冰霜的脸,还确实挺让人畏惧的。暗自笑了笑,苏沫雪抬手挥了挥,香菊顿时如蒙大赦般朝濮阳浩君跟她福了下,忙端着漱口盆转身往屋子里去。
“你怎么没皮斗篷?”苏沫雪笑道,随即脸色一变,“你不会又要出去办事了吧?我告诉你,今日说什么我也得出去走走。”再继续待在这洞里,她非憋出病来不可。
濮阳浩君淡淡一笑,牵起苏沫雪的手放在自己掌心中,瞧着她的肚子,有些担忧地说,“你这样,骑马真的不打紧吗?”
下意识看了熙爱自己的肚子,苏沫雪道,“又不是长途跋涉,待会儿骑慢点不就得了。而且你不是一起么?”
见苏沫雪铁了心要出去,加上这几日听她说了不少自己在现代生活的事,濮阳浩君便不再多说什么,拿过魔夜递过来的裘皮斗篷,跟他交代了几句,无非是让给他对留意些四处的动静,别让一些人擅自闯了进来。
两人同乘一骑,漫步在白茫茫的雪地里,四处死一般静寂。没一会儿苏沫雪便后悔了,如今正值冬季,放眼望去,除了满山满树的白雪,到处都是光秃秃的,根本没有可欣赏的景致,那北风更是吹得呼呼作响,刮在脸上像刀子在割一般疼。可沫雪却固执的坚持着,好容易出来了,倘若现在回去,日后出来可就更难了。
“静雪,你可是冷了?”说着话时,濮阳浩君依然解下自己的斗篷给苏沫雪裹在身上,又轻轻从后面拥着她。
“我不冷。”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颤抖的厉害。扭头小心翼翼瞧了眼身后的男人,苏沫雪心虚地笑了笑。
这时前面不远处两棵树忽然剧烈地摇晃了起来,接着便看到手持长剑的阮香灵与胡蝶,同时往这边飞过来,落在离他们一丈之远。前行的马儿被突然冲出来的人惊得抬高前蹄在原地打转,仰着脖子不断嘶鸣着。
“濮阳浩君,拿命来!”
说罢,阮香灵脚尖点地,握着长剑直直地闭上濮阳浩君命门。与此同时,胡蝶不解地瞧了苏沫雪一眼,也朝这边飞身而来。濮阳浩君冷冷一笑,随即搂着沫雪的腰飞身从马上下来,将她稳稳地放在一颗雪松下坐着。
“濮阳浩君,你在大师兄大喜的日子上带走我雪姐姐,令我大师兄一夜白了头,如今你还敢碰我我雪姐姐,我要了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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