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濮阳浩君依旧立在原地不动,苏沫雪反手扯了一只枕头出来扔了过去,撕心裂肺地喊道,“濮阳浩君你这个骗子,你答应我会替我抱住孩子的,孩子呢?我的孩子现在哪去了?你还我孩子!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任枕头砸中自己,濮阳浩君依旧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然而听着苏沫雪几乎崩溃的喊叫时,他拧了拧眉,过去将不断挣扎的她抱在怀中。没有了孩儿,他并不比她好受,可是,他现在却不能有一丝一毫的表现。
“静雪,别难过,等你调理好身子,我们还会有孩子的。”轻声安抚着怀中悲痛欲绝的人儿,一滴清泪顺着眼角落了下来。
还会有孩子?是,他们还会会有孩子,可是,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啊!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是再也回不来了啊!苏沫雪渐渐安静下来,靠着濮阳浩君的胸膛,望着透过屏风折射进来的那一丝微弱的光,闭上眼睛,顿时便泪雨如下。
那日后,苏沫雪像变了个人一般,每日呆坐在床上,他们要她吃什么她便吃什么,要她喝什么她便喝什么,转眼四天过去,她依旧不哭不闹,不言不语,即便他们问她什么,她也是只是摇头,不愿开口说一个字。
胡蝶与阮香灵离开后,每日香菊跟夏荷都寸步不离地在屋子里守着苏沫雪,顾行云每日也必来这边陪她说说话,给她解闷,可每一次都是她自说自话,或是香菊与她附和几句,渐渐的,行云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法子来哄沫雪开心。
而濮阳浩君,若是没有要紧的事,便整日陪着苏沫雪,将她拥在怀中,一遍一遍的安慰她,让她早些好起来。
这一日,濮阳浩君照旧在回来后去了苏沫雪的屋子,一进去便问,“今日静雪可曾说过话?吃了多少东西?”
夏荷垂首,“少夫人仍旧不肯开口说话,东西也吃得越发的少了。奴婢无能,请少主责罚。”说罢与香菊一同跪了下去。
“你们请来吧,”瞧了眼搁在一旁未曾动过的饭菜,濮阳浩君道,“你们先下去休息吧。”这几日她们也是彻夜未眠。
两人垂首,“奴婢不累。”
抬起头,夏荷道,“到是少主,这几日您一直奔波在外,奴婢去厨房给您送些吃事过来,您好回屋歇息一会儿,少夫人这里有奴婢与香灵看着呢。”
摆摆手,待香菊与夏荷出去后,濮阳浩君将苏沫雪拥在怀中,一下一下抚着她的头发,“静雪,别再难过了好吗?你不是常说我们的孩子是天下间最孝顺可爱的孩子么,他若是看到你这样难过,叫他如何安心呢?”
感觉怀中的人儿动了动,濮阳浩君继续道,“你好好将身子调理好,或许咱们的孩子还能回来。可你若依旧这般消沉,即便我们的孩子想回来,也无法了。”
若是从前,苏沫雪是断然不会相信濮阳浩君话里的另一层意思,可自己经历了这一些,她相信前世今生,相信因果报应,并且深信不疑。他说的对,他们的孩子没有了,即使她每日将自己沉浸在痛苦中,他们的孩子也不会失而复得。倒不如将身子调理好,说不定真如他说的那般,他们的孩子还能投胎到她的肚子里。
反手撑着濮阳浩君的胸膛,苏沫雪一点点坐起来,这才发现他竟然憔悴的厉害。孩子是他们两人的骨血。她都这般难过,何况是他?
“你先回屋里洗洗,换身干净的衣裳再过来吧,”苏沫雪异常缓慢地说着,“待会儿我陪你一起吃饭好不好?”
见苏沫雪终于开口说话,并且要吃东西,濮阳浩君顿时喜上眉梢,“静雪,你说话了,你终于肯开口说话了!”
将脸靠着他的胸膛,苏沫雪道,“对不起,我知道这些日子让你担心了。放心吧,我已经没事,再不会那样了。”
因为小产,加上心情郁结,调理了整整一个月苏沫雪才算真的恢复过来。如今的她虽然不像先前那般不言不语,不吃不喝,每日却总在别人面前强颜欢笑,独自一人时又暗自垂泪,不然就拿着那些小衣裳暗自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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