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玉阁中,颜晋墨、宇宏文、沈君彦师徒三人立在床边轮流用内力试图将张锦乾体内的毒逼出来,可不管他们三人如何做,那毒始终无法逼出体内,反而在每次运功疗毒后张锦乾的脸色比方才还要苍白,嘴唇也有些发紫。
立在一旁桌前的太医们,偏头看一眼气若游丝的张锦乾,交头接耳讨论国主究竟中了什么毒,却仍旧一无所获。
“看来我们想要用内力将国主体内的毒逼出来是不可能的了。”颜晋墨擦了下额头上的汗,走到一旁坐下,道。
“那要如何才能将毒清除?”沈君彦拧眉看了床上的张锦乾一眼,本以为对这个父亲自己只有恨,可这一刻他希望他能好好活下去。
“看来想要解国主身上的毒,恐怕只能让濮阳浩君交出解药了。”宇宏文将端在手中的茶碗搁在一旁的桌子上,“只是……濮阳浩君既然这次给国主下了这么重的毒,现在要他交出解药只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啊。”
他们也明白濮阳浩君对张锦乾早就恨之入骨,若不是张锦乾,他的国家,子民也不用承受后来的流离失所,他也不用小小年纪就活在仇恨中,并且背负着整个国家的责任和使命。如今他好容易能将张锦乾置于死地,会轻易放过机会吗?
“哼!倘若他濮阳浩君敢不交出解药,咱家就叫人好好侍候时候他。那天牢里的刑具我就不信他都受的了。”一直立在一旁一言不发的楚良忽然开口咬牙切齿地说道,那双向来犀利的眼睛此刻更是盛满熊熊烈火。
瞥了楚良一眼,宇宏文不以为然地瘪瘪嘴,端起桌上的茶碗放在嘴边小抿了一口,他当 濮阳浩君是他平日里抓的那些小啰啰么,随随便便用一个刑具就能让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楚良不是向来精明能干的么,这会儿怎么蠢笨如猪了?
抬眼见一个小太监立在外面探头探脑地往里面看,楚良随即几步过去,压低声音呵斥道,“你在这里偷偷摸摸干什么?”
小太监被吓得浑身发抖,结结巴巴地说,“回大总管,外面有人说要找宇宏文宇公子,奴才,奴才只是进来通传而已。”
一听是找自己,宇宏文立刻将茶碗放下,跟颜晋墨和沈君彦交换了一下眼色便摇着扇子,悠闲自得地走出去。
“你方才说外面有人找我,你可知道那人是谁,姓甚名谁?”这皇宫里认识自己的都在着暖玉阁中,还有谁会找自己。
小太监腰压得低低的,恭敬道,“回宇公子,奴才不知道。是外面的侍卫进来说外面有人找宇公子,好像是位姑娘。”
姑娘?他宇宏文虽然风流倜傥,可还不至于让姑娘追到这皇宫重地来找他,会是谁?电光火石间想起一个人,宇宏文皱了皱眉,让小太监等自己一下。然后转身进去跟颜晋墨说了一声,便随小太监一同离开了暖玉阁。
已经猜到来这里找自己的是谁,然而在看到她时宇宏文还是明显被吓了一跳,随即将扇子一收,一步跨过去将苏沫雪拽到一边。
“你怎么来这里了?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又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竟然也敢一个人来!”
明白宇宏文此刻的担心,她现在已经不再是忘忧谷里的颜静雪,不再是颜晋墨的义女,那晚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替濮阳浩君求情,跟他一起离开,就足以告诉所有人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是现在,她不能不来这里啊。
见苏沫雪不语,宇宏文拽着她走了两步,“趁没有发现,你赶紧离开这里,不然被发现,我们谁都救不了你。”
挣脱宇宏文的手,苏沫雪浅浅一笑,“如果你还了解我,就该知道我现在是绝对不可能回去的。宏文,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他怎么样了、”
宇宏文自然知道苏沫雪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也明白她口中的他是谁,可是他能告诉她吗?濮阳浩君一直是云若国最大的劲敌,如今因为他张锦乾身中剧毒,他必死无疑。若沫雪知道他现在的情况必定会拼死救他,到时候只怕她也难道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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