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站定,何伯就开门见山地说:“还请关姑娘不要过问小妇人的事,须知此事事关重大,不是姑娘可以轻易决定的,还得等庄主回来再行定夺。姑娘如果贸然行事,恐怕会给庄里带来莫大麻烦。”
水月不可思议地看着何伯,天啊,原来他也可以一口气说那么多话。
“关姑娘!”见她迟迟没有反应,何伯又喊了她一声。
“是。”水月回过神,问:“那我能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何伯看了她一眼,心里知道如果今天不把这事挑明了,恐怕她还是会冲动行事的。他说:“那小妇人夫家姓陆,家住隔壁顺庆镇,慕名来见庄主。她坚称相公死于非命,但经过府衙仵作验证,其夫并无他杀的可能,断定自然死亡,已经结案。没想到她还是到处击鼓鸣冤,要替亡夫讨回公道,如今还找到了庄主这。”
“可是,这事怎么会给庄里带来麻烦?”水月的脑筋还是转不过来,只要所谓的凶手不是庄里的人,何来的麻烦可言。
“水月姑娘有所不知,一旦庄主相信了她所说的话,承诺要帮她弄清事实真相,那无疑就是和顺庆府衙,甚至是整个顺庆镇所有拒绝该妇人的达官贵人对着干。如果事实证明她的相公确是被人谋杀,那固然是好,如若不然呢,庄主颜面何存?”
“这样啊。”水月一边踱着步子,一边做沉思状,说:“还真确是不太好办。”
“所以老朽请姑娘对此事不要多加过问,待等庄主回来再行定夺。”
“可是,”水月不忍心地说:“那个姑娘确实很可怜啊。试想一下,年纪轻轻就丧夫,那是多么凄凉的事情。如果她坚持认为他的死有可疑,那真说不定是有什么隐情……”
“姑娘,这些个道理老朽都明白,但是我们确实不方便出面。”何伯就差没苦口婆心拜托她别多管闲事了。
水月泄气地鼓着腮帮子,忽然她灵机一动,笑开了一张脸说:“你们不方便出面,我方便啊。”边说还边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你?”
“对,就是我。只是我,我来帮她,这事跟‘呼啸山庄’没有关系,成吗?”水月想起一出是一出,古道乐常的性子一上来,八匹马都拉不住,激动着就要往外跑。
“水月姑娘。”何伯还真快要动怒了,这个姑娘怎么就一根筋呢?她身在“呼啸山庄”,她的言行怎么就会跟山庄没有关系呢?
“怎么?还是不行?”水月立即垮下一张脸,多大的事啊,至于吗?
何伯无可奈何地说:“就当老朽拜托您了,这事您别插手了,成吗?”
“成。”水月大声说着,就跑了。心里直嘀咕:成才怪,我偏要看看这是多么天大的事,难成这样。
众目睽睽之下,水月自然不敢上前,只好先行回避想辙去。怎么才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呢?
所幸,入夜时分,就在水月坐立不安,抱着被子要去关怀门口那位姑娘的时候,展浪回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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