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默,展刚,我们今天一毛钱都没有花出去也,你们想郁闷死我啊。”水月无力地拖住他们两,一步也不想走了。
“可是你以前说过,不能乱花钱。”子默煞有介事地对她说教。
“话是没错,可是过年也,一年才一次。”水月伸出一根手指头,强调这个日子的意义非凡。
子默歪着头想了好一会,她觉得有希望了,顿时来了精神。
“可是家里什么东西都有啊,是吧,展刚。”子默还和展刚一起阻止她,展刚丝毫不理会她求助的眼神,非常严肃地点了点头。
她的肩膀无力地下垂,这两个抠门的家伙。
“从现在起,不许说不,我要买东西,不许说不可以。”老虎不发威,当我病猫。水月昂首跨步,撇下他们,这两人实在是太不可爱了,哪有女人光逛街不花钱的。
她走进镇上最大的一家布庄。
“伙计,把你们这最好的布拿给我看看。”有了钱,说话的底气就是足,水月趾高气昂,妈的,谁让当初她来这应聘,他们那么看不起她。
“姑娘,您看看这个,这是我们这最近刚补的新货,好多大户人家都买这个,这是我们店最好的料子了。”伙计的笑谄媚极了。
“只有这个吗?”她挑剔地甩了甩手。深灰色的,有点阴,摸起来手感倒是不错。
“子默,这个好看吗?”一说出口,她就后悔了,问他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哼。”子默把手背在背后,看都不看她一眼。
“展刚乖,告诉我,这个颜色好看吗?”她转向比较没有脾气的展刚,摆明了搞“分化。”
“嗯。”他点了点头。
水月却注意到他一直盯着一匹淡蓝色的布。“伙计,”水月高高抬着头,摇着手指头说:“把架子上那匹布给我看看。”颐指气使,大概就是她这德性了。
“好嘞,姑娘您真是好眼光,这匹布质地柔软,疏密有间,是我们这行情最好的布料了。”这话锋转的,厉害,摆明把她当凯子了呢这是。
水月软磨硬泡、讨价还价,从布庄出来的时候总算有了点收获。淡蓝色、灰色棉麻布、纯白棉布各一匹,买得多了砍起价来比较理直气壮。子默、展浪看得一愣一愣的,她骄傲地挑挑眉毛,这下镇住你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