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道就不懂得拿一本一模一样的账本到蝶心面前显摆吗?他甚至应该写上几页真实的记录,故意在蝶心面前焚毁。就不相信蝶心不上钩。”问题到底出在哪儿呢。她不安地说:“计划可能会败落,我们得想个补救的办法。”
“败落?会吗?那我们还有什么办法可想?”喜儿开始也有点急了。
“我们回府探探虚实,首先得解释下我们失踪一天的事。这样吧,我们写封勒索信给老贼,就说四姨娘被绑架了,要他交出白银五千两来赎人。”
“五千两,我值那么多钱吗?”喜儿不可思议地伸出了五个手指头,自己都看得愣愣的。别说见了,这辈子从自己嘴里,耳朵里都没有说过,听过这么大一笔钱。
“你当然不值,可是你肚子里的孩子值。”水月瞄了一下她平坦的肚皮。
“水月姐,你胡说什么。”压根没圆房,哪来的孩子?
“大家都传四姨娘进门没多久就怀孕了,绑匪没弄清楚真假,就绑架了你勒索老贼,这很正常啊。”
“可是老贼知道啊,他怎么可能会拿那么多钱救我。”喜儿认为她大白天在做梦。
“我知道他不会啊,但是起码这个理由能解释我们为什么无缘无故消失了。”
“没钱赎人,那我怎么回宅子?”
“回什么回,你还想回去啊。柳贼说不定认为你和别人珠胎暗结,怀有孽种,绑匪才会说你有身孕,你还想回去?”水月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说:“绑匪派我回去送勒索信,我不就顺理成章回府了。”水月尽量把每个细节都想得很周到。
“水月姐,我发现你的脑袋不是一般的复杂。”喜儿偏着头说。
“我当你是赞美我。别愣着,快行动,先提老贼制造点混乱。”
果然不出水月所料,柳贼对喜儿被绑架的事不闻不问,二姨娘更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蝶心除了冷笑面无其他表情。水月通知展浪,把矛头转向了蝶心。
是,绑架她,转而打心理战。虽说这不太光明,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蝶心被绑架后就一直被单独关在一间密闭的屋子里,整整两天,没有人跟她说过一句话。不仅如此,水月吩咐了他们,不准在她面前说一句话,让她与外界完全隔离。照水月的估计,蝶心的心理会从一开始的紧张变成淡然处之,最终又转为极度不安。两天,只要两天时间就足够令她开始进入焦躁不安的状况,到那个时候即使她表面上平静如水内心肯定也是诸多揣测了。现在,好戏要上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