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你不走吗?”
“不走,我千辛万苦回到这,就是要替四姨娘报仇,我要烧光他们,跟他们同归于尽。”水月视死如归地表示着自己的忠心。
蝶心一步三回头地走着,没多远,就看到火光通天,转眼间,密室被大火吞噬。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她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寸步不离地监视着她。
蝶心并没有回府,而是在一家客栈落了脚,她派人给柳向生送了一封信,可是她自己却在柳贼出庄的时候,大大方方进了柳宅,取出了一直藏在床顶上的账本后随即离去。没多久,她又光明正大地约了柳向生在客栈见面。
“夫人,你总算是平安无事,可吓死我了。”柳向生一看到蝶心,就扑上前去抱住她。
“你是担心我还是担心你的账本?”蝶心语气冰冷强硬,讽刺看着他,推开。
“当然是担心你了。”这话不全是假的,听说蝶心被绑架,他就差没寝食难安了,生怕账本落入别人手里。
“哼,是吗?”蝶心冷冷地笑了一声。“老爷,我想问你,你爱过我吗?”她款款来到柳贼面前。“就像你当初爱展嫣一样,你也曾经那样爱过我吗?”
“当然了。”那肥胖的爪子立刻又伸了出去,只是他闪烁的眼神游离不定。展嫣是他第一个放在心上的女子,却也成了他一辈子挥之不去的疼痛。他承认自己爱过,却利欲熏心地破坏那份美好,这一切,又何尝不是受了当初已经怀有身孕的蝶心的唆摆。他是个极其传统的男人,他渴望有自己的儿子,渴望自己的孩子将来能够过得衣食无忧。最重要的是,他渴望孩子冠上自己的姓氏。所有的所有,都逼得他越走越远。
“是啊,你对她的爱又何尝及得过你那自私的心。”蝶心依然冷笑,多了一分苦涩,“如果我告诉你,我刚才回了府,在萍儿那个贱人吃的糕点上撒上了红花,你还爱我吗?”她面目狰狞地笑了。
老贼一把推开她:“你说什么?”伴随着“啪”的一声响,“你个贱人。”
蝶心舔了舔嘴边的血迹:“贱人?我被绑架的时候你在哪?你好意思口口声声说爱我。你站住,你敢出这个房门一步,我马上把你的账本交到官府。”她喝住了要夺门而出的柳向生。
“我自问待你不薄,你却处处要挟我,我知道你被绑架了,我到处托人打听你的下落,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嗯?”柳贼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我早知道你心肠狠毒,你害死了展嫣父母,逼死展嫣,现在轮到我了。这真是报应啊。”蝶心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住嘴,你个贱人,当初要不是为了你,我会做这些事吗?”柳贼咆哮着。
“为了我?可笑,你还不是贪图展府的财产。活该你的儿子不得善终,报应啊报应。”蝶心歇斯底里地叫着。
“蝶心,如果我不爱你,我会处处忍让你吗?我知道你失去儿子痛苦,我又何尝不难过呢,你是我的女人,我怎么会不在乎你呢?”柳向生试图安抚她的情绪,眼前这个女人,自己真心待过。
“是吗?你不是连看到四姨娘的尸首都无动于衷吗?”蝶心的眼里充满了讽刺。
“你说什么?喜儿死了?”柳向生忽然停了手。他在整理头绪,喜儿说水月使诈骗她手绢,没多久喜儿被绑架,接着蝶心又被绑架,还说喜儿已经死了,怎么什么事都跟喜儿有关?
“知道吗?账本我一直放在床上,哪怕你来过一个晚上,躺在我的床上睡过一次,你就发现,它其实就在你的头顶上放着。”蝶心流下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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