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的鼻子有些犯酸,但她强忍着冲他点点头说:“谢谢你的理解。我该回房了,喜儿在等我。”说完,头也不回地上了楼梯。水月的脚步千斤重,一步一步踏在木板上,震耳欲聋。
水月将帮喜儿买的药拿给她以后,自己回了房默默地收拾行李。麒麟把话说得这么明显了,如果自己还赖着不走就太不识相了。自己走总比眼睁睁看着别人撇下自己来得有尊严吧。
挽着包袱,水月在屋内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应该当面跟他道个别。
“进来。”
水月推开房门,一眼就看到媚娘和麒麟紧紧挨着坐在床沿,麒麟看见她进来,还紧张地穿上外裳,系上腰带。他语音不详地问:“水月,有事吗?”
“不好意思,打扰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水月竟然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心一阵抽痛。男人都是这个样子的吧,前一刻说喜欢你,后一秒就抱着别的女子寻欢作乐,下流无耻。虽说展浪不解风情,但也不知道比他好几百倍。
“你带着包袱要去哪儿?”麒麟很想假装看不见,但是他害怕一转身水月就消失不见了,所以他选择了面对。
媚娘巧笑了下,善解人意地说:“麒麟,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最好卧床休息休息,两个时辰后我再来替你换药。”说完,还有意当着水月的面,将包扎伤口的缎带摊开整理好,没有血迹,但是上面满是已经结块的药膏。
水月从媚娘身上收回视线,问:“你受伤了?怎么回事?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麒麟说:“没什么,前天不小心碰伤的。现在已经好了。”
媚娘扁扁嘴,端起脸盆,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是啊,前天晚上为了一个叫做水月的女子不小心碰伤的。也不是太严重,就是时不时需要用点药止痒去痛顺便去疤罢了。”
水月愣住了,不悦地问:“你什么意思?”
“我要走了,你还是问你眼前那个自命伟大的男人吧。”说完,看了麒麟一眼,就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