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拿着喂鸡的食槽,水月学着别人往食槽里加了些米糠,搅拌了几下,放到了一窝小鸡面前。闲来没事,水月索性蹲下身子看她们啄食。观察了好一会,她总算看明白了,这窝鸡,十来只,平日里看来都是养尊处优,所以不太稀罕她喂的这些东西,吃得也是心不甘情不愿,一点胃口都没有的样子。
“喂。你是新来的吧。”负责喂养旁边那窝小鸡的女人撞了撞她的手肘说:“你给了牢头多少钱,他才给你派这活。”
水月没吱声,这话题很敏感,不好回答。
她忽然扔了食槽,不平衡地说:“你可别告诉我你一分钱没花。”
“怎么可能?”水月假装看看四周说:“不过这话不好到处说,让鸡听到了不好,万一闹起情绪,绝食抗议,我们的活也甭想干了。”
“什么?”那女人瞪了水月半天说:“原来是个傻子,难怪干不了别的活。真是的,浪费我口水。”说罢,摇着头到一旁躺下睡觉去了。
水月挑挑眉,你才是傻子呢,转而又无所谓地席地而坐。要说也确实是奇怪,这牢头无缘无故干吗对她这么照顾,每天干六个时辰的活到了她这就变成喂鸡,爱啥时喂就啥时喂,随她。倒是捡了鸡蛋要上交,至于这窝里的粪便夜里自然会有人来帮她清理干净。其余时间,她爱干嘛干嘛,不要给他惹麻烦就是。怎么会有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远处同一牢房的一个女人拿着大扫把朝她走来,站在她身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扒着地说:“我说,牢头总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水月心中警铃大作,不会吧,他那么老,千万不要。她只是想坐坐牢闹闹失踪,可不能失身。
“你啊,长得这么漂亮,还是小心点吧,在这,好些人都躲不了狱卒们的魔爪。”
水月一听,想死的心都有了。红颜不是祸水是什么?看了鸡们一眼,水月想,趁着空闲,得想个保护自己的法子才行。
正发呆呢,牢头腰间配着大刀,一步一步朝她走来,对经过他身边的犯人凶神恶煞地喊:“好好干活,有什么可看的。”一走到水月身边,马上堆起满脸的笑容问:“水月姑娘,在这还习惯不?有什么需要尽管提。”
看着他满脸的褶子,水月咽了下口水,这才摆出不好意思的样子说:“实不相瞒,能不能麻烦牢头给我带盒胭脂水粉。”
“胭脂水粉?”他愣了下,马上笑意盈盈,点头哈腰地说:“不麻烦,不麻烦,怎么会麻烦呢,是在下考虑不周才是,我立马差人去办,还有什么需要置办的没有?”
水月皱着眉头,我又不在这待一辈子,有什么可置办的,况且你对我这态度,会不会过于谄媚了一些。周围盯着他们两人看的人越来越多,水月赶忙起身,冲牢头大大地鞠了一躬大声说:“牢头大人教训得是,小的立马去干活。”
“哎呀,孺子可教孺子可教。”牢头开心得屁颠屁颠的。只要把你伺候好了,还怕以后没我升官发财的份吗?只是这女人来头真不小,一边是权倾朝野的镇国府公子兼皇上御封麒麟王,一边是南宁首富万大公子,两边都来传话要好生伺候着,啧啧啧,还不是老天要开始眷顾他了。只是这两头都得罪不得,万一他们向他要人,他怎么办才好?哎,真是瘦田无人耕,耕开有人争,这不是让他左右为难吗?
南宁万府。
万傲天一掌拍到桌上:“你说什么?人带不出来?”
“是,属下已经给了足够的银两,但是牢头说,人是上头要求扣押的,给多少银子也不能放。但是主子放心,属下已经交代牢头,务必对她多加关照。”
万傲天被说中心事,瞪他一眼说:“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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